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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阿年提了一口氣:“還有點不適應。”

要睡覺時,阿年一個人在樓上,管止深下樓了,爺爺許是白天茶喝多了,睡不著,平時爺爺本也是愛失眠,孫子要下去陪著。阿年也要下去,可是,管止深說,晚上九點之前,阿年必須睡著。

阿年無語,哪有要人幾點必須睡著的?

方默川今天和昨天,都沒有來。

阿年喝茶了,怎麼努力也睡不著。一個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不禁就想起第一次初見管止深,A大門口,那時的管止深和現在不一樣,那時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說話行為,讓阿年難以理解。阿年下了他的車就鬱悶起來,沒得罪他,初次見面,他為何言語輕佻,帶著挑釁。

阿年現在再想起來,已經明白,管止深大概是早已認識了她。因為小鎮上,外婆家對面的那棟房子裡住著的,百分之九十八就是管止深。阿年好奇,管止深在A大門口見到她,那時候他知不知道,她和方默川的關係?

想到這裡,阿年腦子裡一片混亂,管止深說的什麼大三招聘會是初次見面,其實,都是騙她的了。

管止深對她好,這小欺騙,被他的好給深深掩埋。

阿年聽了管止深的話,早睡早起,星期日早晨跟管止深一起出門,離開家之前,陪著爺爺吃了早餐。

管止深今天要忙。

開車先把阿年送到了喬辛租的房子裡,阿年和鄭田埋頭趕稿子。

“你們在一起,都不吵架的嗎。”鄭田問阿年。

阿年打字的手指停住,想了想,嘆氣,轉頭對鄭田說:“真正傷害對方的激烈吵架,算沒有過。”

“真好,我媽和我後爸,在我小的時候就吵得激烈,還總動手打起來。”鄭田低頭說。

阿年皺眉,這是第一次和鄭田這麼安靜的聊天。

寫稿子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尤其阿年是初次為《Z市教育》寫稿,精神就更加緊張了。草稿不知道要打多少遍,又要對用詞修飾多少遍,如果情緒焦躁起來,很有可能推翻全部重寫,靈感的驅使。

中午,阿年接到了管止深的來電,他叮囑阿年吃午餐,晚上接她。阿年說好,讓他也記得吃飯。

下午兩點半,鄭田要見一個同事,男的。

關於這個‘青春’主題的雜誌,裡裡外外不只是阿年和鄭田兩個人在忙,還有其他人幫助。阿年是負責出稿子的人,有必要接觸這個男的記者,一起商量。

多人討論,看法和角度會豐富,當然,意見不統一,阿年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上了計程車,去的路上,鄭田說:“女同事都不願幫忙,費力不討好的事換做我們也不願幹!領導去問,大家都答應的很好,可是以後真讓她們辦起事來,就很費勁了。這個男同事是我師哥,人品良好,認識很久了。他對記者這個職業很尊重,陽光正經,我不擔心我們和他溝通不來。”

阿年點頭。

約的是個喝咖啡的地方,三杯咖啡,將近一百塊,沒要別的東西。

這位師哥付的錢。

“我來介紹一下,你可以直接叫她阿年,跟我一樣,從A大畢業的,今年剛出校門的一隻菜鳥,很老實,溫順好欺負”鄭田最後一句,開玩笑的。

阿年和那位師哥,相視一笑。

鄭田轉而介紹自己的師哥:“優秀記者,蘇宇陽,27歲,男。愛好攝影,如果你想拍照片,可以直接找他看著是個業餘的,其實他比專業的還專業!”

“你好。”

“你好”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

三人圍著一個桌子而坐,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位置,討論的聲音不大。蘇宇陽說,有一個病態青春期的孩子打來電話,精神飽受折磨,諮詢,可不可以去採訪她,在北京,如果開車來回,一天時間足夠。

“多大?男孩女孩?”阿年問。

“16歲,女孩子,打過一次胎,被父親知道後,打的住院了,說是偷偷給我打的電話,告訴了我地址,我想過去,問問你們兩個的看法。”蘇宇陽挑眉。

這期雜誌,肯定要刊登關於青春的真實事件,而且要刊登不止一個例子,起碼需要八個。好的例子,正能量一點的事件例子,領導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這個社會上,幸福的孩子,在家長正確教育引導下,知道怎樣正確管理自己青春期的孩子,其實有很多。

雜誌社領導準備好的例子,阿年心裡清楚,她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好孩子,不一定,也許需要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