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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可都是一些小玩意兒,質量不見得好到哪裡去,當然這種擺設也沒什麼質量不質量的,印上了這個圖案,就要賣這麼貴嗎?

回頭,阿年看到管止深的背影,他在看那些小東西,似乎,充滿了好奇。阿年對老闆說:“等一下。”

站在他身後,用手指扯了扯他腰部的襯衫,管止深回頭,挑眉,阿年有些抱歉:“我沒帶夠錢,和我想象中的不是一個價錢。”

阿年覺得頂多二三百吧,可是超出了預想,豈是零花錢可以買的,要一個月的零花錢才夠。

他刷了卡。

阿年的卡里也沒幾個錢,要堅持到上班,卻連消費這些東西都不夠。

管止深很想跟她說,缺錢告訴我,或者,你可以儘管用我卡上的錢。怕阿年牴觸這種給予方式,牴觸這種模糊的關係,始終,不說。

出去時,外面大雨正在下,阿年站在門口整理著袋子裡的禮物,抬頭對管止深說:“不要告訴放放是你代付,好像我很摳門兒不給她買。”

他點頭。

這時,一對從裡面出來的情侶膩在一起,男的摟著女的,女的回頭撒嬌跺腳的吻那個男的,阿年躲了躲去旁邊擺禮物,標籤有沒有撕掉的必要她也說不好,就撕了吧。管止深站在原地等她弄好。

阿年快速整理,撕掉,沒耐心了,準備到車上再弄。本來打算在這裡跟他分開,可還是打算上車,半路再被放下吧。全是因為那一對情侶膩死人的在說什麼如果你是我生命力的一場雨,那你就淋溼我吧我拒絕拿傘渴望被你澆灌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在阿年耳中,算讓人臉紅的情話了。

“先走吧。”阿年拎著袋子對管止深說。

管止深開啟雨傘,見阿年皺眉看那對情侶,知道阿年可能被噁心到了。情侶眨眼間先走了,一直沉默的管止深開腔,望著下雨的大街,問阿年:“我如果對你說那樣的話,你會被噁心跑了。”

“雨什麼雨,也許是生命中的硫酸呢。”阿年才無語,好多情侶在一起時山盟海誓,等到分手了,看對方都是猛獸惡鬼,頓時都變成了被唾棄的渣男惡女,有的,熱戀時心上好像塗了一層奶油,甜死,失戀時好像心上被稀釋的硫酸侵蝕了一樣,全是傷。

他轉身,一隻手舉著雨傘,一隻手攥住阿年的手腕,他身高和襯衫下的寬厚的身軀讓阿年仰視,他薄唇吐出攝人氣息,在阿年唇邊認真地問:“化學品麼,我,能不能融了你。”說罷,穩穩的,吻住了阿年的唇。

兩個人的氣息合在一起,管止深的氣息就在阿年的唇齒邊緣,進入呼吸裡,這麼近,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阿年臉已經一瞬間僵住,熱了,他撤離開,伸手攬住阿年的肩後,讓她上車。

阿年拎著袋子的手指有些痠軟,不會動了,這是一種什麼心情,很複雜,自己對自己已經難懂,理不清道不明。

很半天,不敢抬起頭。

“怎麼了。”他認為,吻她,不稀奇。

阿年抬頭,他不問自取連道歉都沒有:“你把禮物帶回去,就說我有事不能去,可以嗎?”

本就是這樣打算的。

今天方默川一定會找她,阿年不想方默川找不到。可對於他的吻,不排斥,也不能接受,這種中立的感覺讓阿年自己都厭惡了自己,難道自己是個這樣不專一的人?是不是以後,對其他男人的吻,也不排斥?

想想就惡寒,可怕。如果人長大了會變成這樣,還是,不要長大吧。

管止深沒有表態,她不走,他也不走。

阿年站在門口問他:你怎麼不走?

管止深點了一支菸,手中的雨傘合上了,支在地上,滴著雨水在地面上,他就那麼單手插在褲袋,深邃眼眸看著雨水沖刷的大街,抽了一口煙,吐出薄薄煙霧,沉默不開腔,一臉冰冷。

阿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生氣了吧。

“你說話呀。”阿年看他。

他還是沉默,阿年囧,一個34歲的老男人,怎麼也會這樣,阿年以為耍性子是二十來歲人的專利。“鬧彆扭哄不好的人更容易老。”

管止深聽見阿年的自言自語嘀咕,目視前方,手指在唇邊擦過:“你哄過嗎。”

“得寸進尺。”阿年說,這人真的太得寸進尺了。

管止深轉頭,蹙眉:“我不是學中文的,理解不了這四個字。”

“1+1等於幾,知道麼。”阿年看弱智一樣的眼光看他。管止深挑眉:“數學題一樣不太會。”

“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