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希望別傳到了我家人的耳朵裡,我喜歡你,但不是很喜歡你的媽媽,對你姐姐也沒有明顯的好感。”
新郎和新娘一起往酒店裡走的時候,阿年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人後。
伴郎伴娘也都進去了。
“走吧。”突然一道聲音。
阿年回頭。
“你怎麼出來了?”阿年問他。
管止深挑眉:“那你為什麼不上去?”
阿年心虛了,但只想對他說實話:“我覺得很尷尬,你也是吧?我要哭喪著一張臉嗎,大喜的日子,那多不好,或者我要笑著祝福?如果我努力表現的很開心,方默川一定會用眼神殺死我,做夢都會想捅我兩刀,不如讓他眼不見為淨。”
他去樓上拿了阿年放下在房間裡的厚外套和包,包給了她,衣服他給她穿了上。
兩個人上車。
“我們走了沒關係?”阿年問他。
他啟動了車:“沒關係,我跟爺爺說了一聲,爺爺同意我們先離開。酒店這裡一切都安排好了,張望在盯著,流程中沒有我們什麼事,可以離開。”
“哦。”阿年咋了下舌。
奧迪Q7穿梭過Z市的幾條街,他把車開向了一幢大樓,駛入了地下停車場,阿年記得這裡的,他以前說帶她煉膽子,就帶她來了這裡頂樓,看他高空彈跳。他說在Z市難得找到並且被允許,在這樣合適的高度完成完美的高空彈跳。
早上他就在車裡裝了這些高空彈跳工具。
阿年見過一次了,本以為自己現在膽量已經大了。可在他毫不遲疑的縱身一躍而下時,阿年還是嚇得心跳頻率幾近不正常,閉上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再看。
管止深是安全的。
他笑容滿面的上來,解開了身上的高空彈跳工具,他張開懷抱歡迎她的主動。阿年主動抱住了他,看到他額頭上凸起的青筋,和他緊抿的薄唇,他是一個非常有魅力非常性感的男人。阿年這天哭的很大聲,他乾脆也不再哄,拍了拍她的背,閉上眼眸,任由她發洩所有不好心情。
誰也不知道婚禮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爺爺心情不好。
尤其是對阿年,彷彿有幾分更重的埋怨。
管止深問了所有人,皆是搖頭,完全不知情,他跟爺爺溝通,爺爺不會無緣無故的有脾氣,但爺爺只是讓他安分!
言下之意,三十幾年沒有讓爺爺失望過的孫子,到底幹了一件讓爺爺失望的事,搶了自己表弟的女朋友。
管止深一向淡然,但他受不了任何解決不了的家庭矛盾,他的臉色不好。從方默川婚禮結束的那天起,他開始早出晚歸,但他跟爺爺置氣也還懂得把握一個限度,他沒有真的帶阿年出去住自己的公寓,而是繼續留在了管家老宅。管止深顧慮爺爺的身體,他迫切期盼婚禮的四天後,方默川帶李曉婉過來,解開一切誤會。
阿年每次看到爺爺,都不敢上前跟爺爺說話。說話能改變什麼?事情亂的根本無從解釋,她負了方默川。在爺爺的心裡,爺爺也許並不是認為戀愛就是一個人一直愛另一個人整整一輩子,有開始有分手屬於常事,大概誰都會懂。但是不巧,她負了的人是爺爺的寶貝外孫。
12月10號,星期二。中午阿年在單位突然接到了舅媽打來的電/話,阿年詫異,每天都是她主動打給舅媽的,舅媽這是第一次主動打了過來。阿年接了,舅媽對她說:“阿年,儘快回來一趟吧,你外婆想看看你。”
☆、抵抗隱婚老公;他不行
無論阿年問舅媽什麼,舅媽都說‘沒事’,‘就是你外婆想你了’,‘抽出時間回來一趟就行了’。阿年聽了,心中更加忐忑。
首先要跟雜誌社的領導請假。
阿年不知道領導有沒有覺得她特別煩,三番五次的請假,且不是隻請個把小時,是要一次請假幾天,這樣頻繁的請假領導一定會反感的。
硬著頭皮去找了領導,還好,領導批准了。
下午兩點,阿年離開了雜誌社,走之前告訴了鄭田和蘇宇陽眭。
走出雜誌社大樓,阿年打給了管止深,問他:“你在哪兒?”
“集團的會議室。”他說。
阿年聽到他是在開會,立刻說:“等你開完會再說。炸”
“沒關係,說吧,否則我的會也開不好了。你怎麼了?”管止深在那邊關心的問她,語氣正常。
阿年說:“我舅媽打給我了,讓我抽空回去看看我外婆,我舅媽說外婆想我了,要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