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放下碗筷,不吃了。
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阿年無語。
元旦這天家裡人都很閒,方雲出去打牌了,爺爺在一樓看著管止深,一上午都沒人提起方家的人。管止深看向阿年:“跟我上樓一趟。”
“啊?”阿年看他。
管止深瞬間嚴厲:“啊什麼啊?”
阿年一口氣憋著,什麼態度!
“跟他上去,爺爺已經給廳長打了電/話,他知道分寸——”爺爺對阿年說。
“哦。”阿年嘟嘴。
不情願的起身離開沙發這邊,不敢抬頭的往樓上走,管止深站在樓梯半截等她,見她走到了身邊,攥起她的一隻手往上走,是用拽的!
阿年忐忑不安,問道:“你不會揍我一頓吧?”
“想的真美,就算你今天跪下來央求我,我都不屑動手打你一下。”他一臉嚴肅,說著帶點幽默的話。
阿年點頭,心情變得輕鬆,大概掌握了他的心理活動。
樓上臥室,阿年和他單獨相處中,他脫了西裝外套斜著躺在了大床上,阿年枕著他的小腹位置感覺很舒服,躺著跟他聊天說話。
“又不是一個人出門,沒事,你不要擔心。”阿年說。
管止深的雙手枕在腦後,閉著眼睛:“說不擔心,心裡怎麼能真的不牽掛?那邊雪下得更大,你受得了嗎。”
“我又不是不穿衣服過去。”阿年說。
“怕你吃苦。”他說。
阿年嘆息:“不做點什麼心裡更苦,我還忘不了外婆,對舅舅和舅媽的離婚不能釋懷,心太小吧?趁著有合適的機會,我想多學學,在我感興趣的行業裡歷練歷練。這樣的生活才更充實有趣吧。”
阿年她們和廳長下去考察,定在了1月下旬,考察回來剛好是即將過年。
元旦過後,阿年額頭拆線了。
額頭上還包著一層紗布,但是已經不影響太多。1月10號,阿年和管止深一起回了趟小鎮,舅舅給阿年打來了電/話,說那邊有一些外婆的遺物,舅舅怕自己收著糟踐了,讓阿年過來拿走,好好收著。
管止深陪著阿年一起,住一天就回來Z市。
阿年到了才知道,舅舅叫她過來並非是真的有外婆的遺物,是要把兩處房子給阿年一處,馬上就辦理手續。
阿年搖頭不要。
不是缺了這套房子就活不了,但是舅舅說,不給你我給誰?沒有兒沒有女,手裡的一切將來都是得給你。
話是這樣說的,可阿年還是不想要,說不好自己心裡究竟跟舅舅彆著一股什麼勁兒,舅舅還年輕,中年而已,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房子,阿年暫時真的不要。
這趟回來,阿年要見一見舅媽。
在Z市,來之前管止深給阿年出了主意,如果舅媽非要打工賺錢,那就給舅媽在北方找一個一樣的工作,起碼在身邊有個照應。
阿年點頭,她的舅媽和別人的舅媽不一樣,這個是媽,親媽一樣的媽。從小阿年知道自己等於沒了親生父母,對自己好的人就都等於了父母,正因為知道不是真正的父母,才格外加倍的珍惜,當親人有的離開,有的去世,阿年才意識到這次真的成了孤兒。
一直是個孤兒,擁有著外婆舅媽舅舅所以倔強的不願承認,如今第一次要流著眼淚承認,你成了真正的孤兒。如果不幸婚姻上有個波折,你將面臨的是隻能自己擁抱自己取暖,或者擁抱你僅有的幾個朋友。阿年受了舅舅和舅媽婚姻的影響,那麼堅固的婚姻居然都可以說散就散,沒有安全感的越來越懼怕未來的生活中會出現不幸。
阿年說服舅媽沒有廢多大力氣,對於舅媽來說,日子不閒著就行,在南方還是北方打工都不是問題。阿年說服舅媽的理由就一個,過完年如果她懷孕了,明年生了孩子,舅媽在北方,可以幫著照顧啊。
阿年說,自己身邊想有一個孃家人。舅媽點頭,可以歸可以,但和你舅舅復婚絕無可能。
阿年點頭。
晚上,阿年和管止深住在了小鎮上。
住進管止深曾居住過一年的房子,阿年在管家住習慣了,管家晚上的地板和地磚都是發熱的,這裡不一樣,所以洗完澡阿年就鑽進了被窩裡,要抱著他一起睡才行,用他的體溫取暖。
管止躺在床上,一條手臂摟著阿年,阿年的臉頰貼在他的一側胸膛上,他攥住她的一隻手,一邊給她講那年小鎮上她不知道的故事,一邊用她的小手隔著內/褲揉搓他的直硬,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