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每天都給阿年打電/話,數不過來他每天一共會打來多少次,早上,問她起床了嗎?天氣怎麼樣,記得加衣服,吃早餐。中午,問她吃了嗎,午餐吃了什麼?晚上,他問她睡了沒有,如果累了,要早點休息。
他問外婆的病情,阿年並沒有實話實說。
年底他特別的忙。
如果外婆有了什麼事,這邊還有舅舅在,舅舅是外婆的親生兒子,一直都很孝順自己的母親。阿年回來的第二天,舅舅來了醫院,阿年這才知道外婆為什麼病情惡化了,那個女人,知道鎮上最大的房子已經過戶到舅媽名下,舅舅的其他房子,也都在外婆手中,外婆告訴那個女人,房子給誰,要等孩子生了再商議!
誰知,沒等兩天,就聽說那個女人已經打掉了孩子。
和舅舅就這麼分道揚鑣了。
鎮上馬上拆遷,那個女人自己有一套房子,拿了錢,就會跟自己的孩子搬家,搬到市裡住著。
舅媽對阿年說,你外婆其實也想要這個孫子,親孫子老人都喜歡,舅媽理解。現在那個女人打掉了孩子,你外婆期望大了,失望也大了,這一刺激,身體首先就承受不住了,你舅舅那天在你外婆病床前,狠抽自己嘴巴半個多小時。
阿年聽了,覺得嗓子裡喘氣都刀割一樣的疼。
她問舅媽,舅媽,你會和我舅舅復婚嗎。
問完,她眼裡閃著淚光看舅媽。
舅媽是搖頭。
管止深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了手上近一個星期的工作。
12月14號早上將近8點,他抵達了南方城市,一臉熬夜後的疲憊倦容,走出機場他接過了車鑰匙,駕駛那輛他在這邊經常開的白色SUV,直接去了醫院附近。阿年在電/話裡說,她還沒有睡醒,在醫院附近的賓館住的。
他去了,抬手,站在房門外面敲門。
房間號碼是她說的那個。
醫院附近他不太認路,找這個小賓館找了有十幾分鍾,不停的落下車窗問人,才知道具體方向。他在路邊停好了車,進來賓館。
阿年換了一個住的地方,和上次的小旅館地址不一樣了。
門開啟,阿年動作很輕的抱住了他的腰,臉頰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這個清晨,他的身上有一股撲面涼氣。
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