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抬起臉來,有一點香菸味道的嘴唇在阿年唇邊:“看你把我折磨成什麼樣了。”
阿年用手指指著自己,讓他起來說,別這樣親密整個人癱在她身上,壓死了。他不走開,就這麼近距離,親暱無間的好像,一輩子,不會遠去。
管止深雙手按著阿年的肩,佈滿血絲的眼睛對視阿年:“我對你好不好,阿年,憑良心說,好吧,不用說出來。來,聞一聞我身上的味道。”
他把她摟進懷裡。
阿年被動的呼吸了一次,本能的雙手擋住了自己和他的身體親密接觸。
怎麼了呢,聞什麼。
他穿衣睡的,睡前洗澡了,裡面的襯衫顏色換了,西裝的顏色,阿年從來分辨不出。
阿年推他,推不開。
總是這樣,被他的力氣控制、
他說:“聞到了嗎,稍後我再洗了澡換一身衣服出去,站在外人面前,那是另外一個許多人都感覺到的味道,並不獨一無二。現在,阿年,我剛從床上起來,這味道,別人一定沒有,也不曾聞過。如果你覺得我身上的味道讓你熟悉了,感到心安,那你小心了。”
他戴著腕錶的手摸著她的小腦袋,修長手指揉了下她的頭髮,手錶刮到了她頭髮,阿年推他時皺眉,他的手離開,放開她:“我去洗個冷水澡。”
“我小心什麼。”阿年轉身,問他。管止深回頭,“小心,已經愛上我。不過,有感覺了一定要讓我知道,你自己,走不出這個重圍。”
“’
阿年明媚溫和地答:“你還沒睡醒吧,嘁。”
厭惡,匆匆下了樓。
早餐的時候,阿年趁機說,今天下午就要離開,方雲的表情,詫異,許是以為阿年不會走了,也著實好奇阿年為什麼不在這邊長住,畢竟結婚了,嫁給了姓管的。
管止深替阿年說了幾句話,礙於兒子,方雲就沒說什麼。
昨天說了病好了就讓她走,這會兒方雲也不好再硬留。早餐之後,管止深要出去一趟,到省委大院給爺爺送東西,方雲就跟了出去,上車之前,管止深感覺母親有話要說,就停下:“怎麼了。”
“你是媽兒子,小時候沒少氣媽,好在長大了比誰家的孩子都早懂事,再也沒讓你爸和我為你操心過,媽有些話就直說了。”方雲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阿年在樓上。
管止深點頭。
方雲說。“你媳婦兒年齡小,媽各方面都擔待著她,可她把這個家當成旅館了,怎麼隔些日子回來一趟,住一晚兩晚的就又走了?那未婚先孕的現在太多了!媽以為你著急結婚是有了孩子,這結婚之前沒個動靜也就算了,結婚後,我看有動靜也難!”
“不會。”管止深笑。
“還跟這兒說不會!”方雲一副不信的樣子:“你說說啊,媽對阿年,這可比對咱們放放還要好一些,她還是要出去住。是年齡太小沒有當人兒媳的主觀念,還是對媽有意見啊?你們兩個這偶爾住在一起,這孫子哪輩子媽能真抱上?”
方雲口中提起的這些,的確是個存在的問題,管止深料到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是這樣快,母親惦記上這件事了,就不會輕易罷休。他跟母親講,阿年出去住,住的是大學宿舍,要七月份才能搬出來。
方雲知道兒子這是在搪塞她當媽的,要成心想讓媳婦出來回家住,怎麼弄,都把人從大學宿舍給弄出來了。方雲擔憂,怕是兒子和兒媳其實有什麼矛盾,心結,導致兩個人分開住居多。
管止深安慰母親,沒事,七月份一定有個安排,或者和阿年回來住,或者,在外面住,肯定不會再分居。
他先走了,去省委,方雲轉身也進去了。
阿年在樓上下來時,方雲叫了阿年過去,阿年跟在方雲身後往客廳沙發那邊走,心裡有點忐忑,方雲,第一次這樣的表情叫她,不是特別生氣,也不是平常表情,是皺著眉頭,好像什麼事情想不通。
阿年心中擔心什麼,眼下就來了什麼,方雲讓阿年坐下,直接就問阿年:“阿年,當婆婆的本不該管兒子和兒媳的事情,可媽真是為你們著急,媽聽止深說,你和他認識很久了,結婚的日子短是短,可這結婚了就該到婆家來住啊,自古以來不就都是這樣嗎,阿年,你看你身體也不太好,大學這四年,多半是三餐都吃不好,又熬夜,這身體怎麼受得了?聽媽一句話,從宿舍搬出來,跟止深到家裡來住!”
“”
阿年愣住,解釋說:“媽,我住在大學宿舍裡會很方便”
“能方便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