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年看他,視線輕掃過他的眼角眉梢
他緊盯阿年的眼睛,五官上淡定從容,心裡卻如同犯了錯的孩子般忐忑,渴望換位思考的理解與被原諒。
“時宏棟作案頻繁,胃口也越來越大。據我所知,一開始他利用傳銷的方式非法集資。後來利用莊園開發的形式進行非法集資。你父親並未依照法定的程式經有關部門批准,就一直在向社會公眾籌集資金,在承諾的期限內也沒有以貨幣收益的方式向眾多投資人還本付息,這種行為是違法的,他的資金不知去向,你知道有多少個人的小企業和無單位的個人被逼上絕路?你父親打通關係利用媒體造勢,膽大猖狂,這在一審之後我電/話裡跟你講過。”管止深手上的一支菸燃盡,扔出了車外。
“每個人一生之中都會犯錯,對不對?”
他看她說:“原因或這、或那。可原諒,不可原諒。單指非法集資的這件事,我俯仰無愧於天地良心。”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管止深的手機已經連續響了好多次了,他沒有接。
現在又響了起來。
“先接電/話吧。”阿年說。
管止深拿過手機,看了一下號碼,接起。
聽到那邊說的話,他皺眉:“馬上過去。”按了結束通話鍵時,已經重新啟動了車。
爺爺住院,再一次被氣的。
去醫院的這一路上,阿年和管止深沒有說過一句話。
抵達醫院,上樓。
方慈和管三數,還有方默川的爸爸,都在病房裡
爺爺出院才十天左右,現在又被氣的住進來了,阿年站在病房裡,聽著大家說話,非常頭疼。
爺爺讓方默川不要任性,乾點正事。
方默川偏偏不聽家裡人的話,而且跟上一個帶回家裡的美人分手了,美人的家長找了管三數,突然你兒子和我女兒談婚論嫁,突然分手,究竟什麼意思?管三數沒有參與兒子那報復父母的荒誕談婚論嫁,所以選擇不見。美人家長氣不過,在圈子裡傳了一些關於方默川不好的話,不小心就傳到了爺爺耳朵裡。
事情已經發生好幾天了,爺爺一直沒有對人說。
管爺爺一籌莫展,對外孫說服教育根本不管用,生性太紈絝!就選擇了另一個辦法,管三數也曾用過,打算斷了方默川的金錢來路!
方默川是酒吧的二老闆,酒吧的大老闆如果執意要把酒吧兌出去,二老闆擎等著拿錢散夥便可,無發表意見的權利。酒吧迅速高價兌出去了,方默川拿了錢,跟大老闆吵了起來,差點動手。
畢竟往日是朋友,毫無預兆,就這麼見錢眼開的散夥出兌,有點兒說不過去。
酒吧兌出去第二天,不知方默川從哪裡得知,是家裡人的意思,是外公叫人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逼他乾點正事,不要整天泡在酒吧裡不務正業。方默川得知後,沒有回家,也沒有聯絡家裡人。
他在追求一個大二的女學生,每天早上一束鮮花,每天晚上一頓燭光晚餐,已經熱烈的連續追求了三天。他和她在酒吧裡認識,大二女生那天是跟的同學去酒吧玩,方默川這樣做,純屬打擊家裡人。
第四天下午的約會,方默川見到大二女生的同時,也見到了外公和母親。
他不知道該怎麼好好說話,酒吧散夥他分到手的錢有數,揮霍光了再做打算。外公外孫見面不到十分鐘,老爺子被氣的緊急送了醫院。
爺爺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不同,這次嚴重。
一家人都慌了。
本定的管止深和阿年一同明日出發去南方小鎮,卻變動了。方雲害怕,還沒有給丈夫去電/話,不敢說,怕老爺子會挺不住去世,不讓兒子這個時候走。
阿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不該走吧,爺爺已經嚴重成這樣了。
非法集資一案的前後牽扯,暫時不說,悶在心裡。一夜之間,管家上下被折磨的人也憔悴,心也憔悴。
次日中午,阿年被管止深派人送去了機場。他沒有親自去送,不能同去,擔心阿年依賴他,擔心阿年一個人登機時會難過,索性狠心不去送。
張望叮囑阿年,路上小心。
阿年說沒事的,一個人飛來飛去國內短途沒有關係,以前也是一個人來回走,跟管止深在一起後,他總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
下午一點的航班,中午十一點半多阿年離開的醫院,靜靜的病房裡,方默川和管止深都在,一個孫子,一個外孫,兩個人彷彿都繃著一股情緒,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