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婚,和結婚時是一樣果斷的態度。
出去民政局,李曉婉靠在他的懷裡哭了:“兩年多,你改變了我。”
他在心裡悄悄說,我也一樣,抱了她一會兒,安慰,他沒有詢問那個男人是誰,家裡幹什麼的,他覺得,她其實是說謊的,兩年多,那麼漫長,他對她還是瞭解一些的。方默川抱著她,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你以後要好好的。”
眼眶有些紅,有對不起的淚水流不出來,在他心裡逆流,也想對她說一聲謝謝。
離婚的這件事,他和她瞞了父母,只有身邊的朋友們知道,瞞一天算一天,這樣兩地分居的日子下。
分開後,她回了家。
他去了機場,在機場他收到一條短訊息,李曉婉問他,你會跟劉霖好嗎?
方默川蹙眉,身穿一條牛仔褲和夾克,手中拿著機票,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打字,不會,如果能好,早就好了對不對。
李曉婉在家裡,看完回信,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理,應該有一部分年齡小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有這個心理吧?糾纏的太扭曲了,無法做到聖人一樣,如果人的心是圓形的,那麼總有那麼百分之多少,是叫自私,她在努力,讓自己心裡的自私佔比低一點。
她看得透徹,阿年和劉霖是自己因為方默川而認識的朋友,她可以做到對朋友一心,但是,她接受不了最後方默川屬於了劉霖,劉霖可以是朋友,不可以是方默川的妻子,她嘆氣又哭,老天,原諒我無法灑脫的小心眼,畢竟沒人可憐我的兩年苦痛,我的心裡留有遺憾,依舊愛他,如果出去找不到良人,說不定還會回來找單身著的他,大不了再也不領證了,跟他一樣單身著,耗一輩子,耗到彼此白髮蒼蒼沒經理愛。
曉婉想一想,也覺得方默川和劉霖不可能的,這兩個人已經一年多沒見面了對麼?在她的印象中,眼中,沒見到劉霖有聯絡過方默川。
回顧過去,李曉婉和方默川糾纏的日子要以年和月計算了。
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在方默川一個人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經歷了他,她覺得自己也長大了很多,方默川也是一樣的。
她想起和他剛認識時,再比較現在,覺得兩個人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有不同,對待婚姻,如今兩個人都感到害怕,彷彿‘婚姻’二字是咬人的蛇,不要提起這恐怖的東西,也不敢輕易的碰,萬一有毒誰負責,後毀都來不及。
方默川,他跟左正在南方的這段日子,時常會想起李曉婉,不是思念,是想知道她在Z市幹什麼呢,有沒有她喜歡的型別男人追她,他做夢都盼,盼著李曉婉有一天不要賭氣,不要任性,給他一個還她自由幸福的贖罪機會,沒有想到的是,真的等來了離婚。
李曉婉離開Z市的時候,是一個人,阿年和劉霖都有去機場送她。
分別擁抱。
她擁抱劉霖的時候,在劉霖耳邊說:“幫我照顧他。”
說完她又忍不住哭,抹著眼淚感覺很糗:“最近哭的都要變嬰兒了,整天哭,我一邊說讓你照顧他,一邊不希望是你照顧她的,朋友,會生我氣嗎,我是這麼矛盾的一個人,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
劉霖搖頭,說:“你把我也弄哭了,我不生氣,以前我照顧受傷住院的他很多年,他現在不再打架鬧事了,不用別人照顧,很獨立。你可以放心,我和他的關係不會改變,你相信我,等你回來,或者他已經結婚了,新娘是我們不認識的人,或者他還是單身,但你看見的所有,一定都跟我沒有關係。”
番外——方默川(11)
四月份的Z市,溫度宜人。
李曉婉的學校還沒有申請好,她就直接走了,她不想留在Z市等訊息,真的和他離婚以後,她怕自己在Z市的每一天都過的非常壓抑,於是乾脆就直接到國外住下,一邊散心,一邊等學校的訊息。
到了那邊,她有第一時間跟阿年和劉霖聯絡。
方默川一直留在小鎮上,和左正他們在一起,他算著日子,在李曉婉生日的那天他打給了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傀”
“只說這個?”她問。
他沉默,而後開口:“不然我還能說什麼?”
李曉婉嘆息:“比如,你說在我走了以後你發現你是想我的。”
“這事兒別鬧”
“我沒有鬧,到了這裡剛一個星期的時候,我和一起出國的男人分手了,方默川,你如果一個人感到孤單了,就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