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鍾朔風忙喊道:“你是誰,幹嘛要冒充我爹!”說完飛起一腳,踢向那人,卻被旁邊的幾個人一把制住,動彈不得。
“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是誰!”不遠處,一童音傳來。鍾朔風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和他一般大的華服男孩走過來。押著他的那幾個人紛紛向他行禮。男孩一步步走近他,他漸漸看清了那男孩的臉——那模樣,居然和他如出一轍!
那男孩見他一臉震驚,便摸著他的臉,冷笑著說道:“本殿下比你更覺得奇怪,你這賤民,為何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呢?”
“你是誰?”鍾朔風警惕道,“我天生就長這樣,礙著你什麼事了?”
華服男孩笑道:“偏偏就礙著我的事了,我今天非要處置了你不可!”他轉向身後的幾個人道,“德剎!”
“屬下在!”剛剛抱他過來的那人上前一步。華服男孩向他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拔出劍,一步步走向他。
鍾朔風感覺到事情不妙,他努力掙脫,可是一個小孩子的力氣哪裡比得過押著他的兩個大人。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的寒光一點點地逼近他,他,真的要死了嗎?
“住手!”就在鍾朔風放棄掙扎的時候,一個女聲傳來。
“母妃?”華服男孩驚異地問道,“母妃怎麼來了?”
“還不是聽說你一個人來了這麼遠的地方,不放心你。”說著,她朝鐘朔風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她頓時呆住了。
“母妃母妃,”那華服男孩道,“這個人和我長得一樣,不能留。”
“皇兒,你不能殺他,他是你的親生弟弟!”
“什麼?!”華服男孩和鍾朔風同時開口道。
“皇兒,算是母妃求你,饒了他一命好嗎?”貴妃說著,順勢要跪下來。
“母妃,你”宇文長君扶住了她,卻絲毫說不出要放人的話。
鍾朔風再懵懂,也大致明白了什麼。他看了一眼為他求情的夫人,也是一身華服,雍容華貴,整個人看起來才三十歲出頭。
“母妃,兒臣已經成了太子,”頓了頓,宇文長君終於開口道,“和本殿下長得一樣的人,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古時曾有李世民的玄武門之變,而現今我如何得到了太子之位,母妃應該比我清楚。這手足相殘的事情,在我們皇家又算得了什麼呢?”
“皇兒,”貴妃早已淚流滿面,“母妃從來沒求過你什麼,如今只求你留他一條命,你就不肯嗎?”她心裡一陣悲涼,這就是她的兩個兒子,因為生在皇家,一個流落民間,如今還生死難料;另一個雖然留在了她身邊,卻由情勢所致,格外早熟,小小年紀便雙手沾滿了鮮血。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是爹的聲音!鍾朔風心裡一喜,眼見鍾一崖過來了,身後還跟著陳伯川,忙喊到:“爹,快救救我,他們想殺我!”
“是鍾掌門吧?”貴妃擦了擦眼淚,忙說道,“謝謝你,把孩子養這麼大了。”
“你這是什麼話?”鍾一崖瞪了她一眼,“朔風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不養他還要誰養?”說完,他跪在宇文長君面前道,“求太子殿下開恩,饒犬子一條性命!”
宇文長君盯著這些人,若有所思。半晌,他終於開口了:“留他一條命也不難,只要他那張臉和我不一樣,不就行了嗎?”
“你是說”鍾一崖明白了他所指,忙說道,“這不行”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貴妃捅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向貴妃,只見貴妃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想了想,這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罷了,一張臉換一條命,值了,更何況,男人的容貌也不是那麼重要。
見貴妃和鍾一崖都不語,宇文長君下令道:“德剎,還不動手!”
“遵命!”德剎扔下長劍,從腰間拿出匕首,走向了鍾朔風
“啊——”左臉的劇痛讓鍾朔風叫出了聲。貴妃壓下心底的刺痛,忙說道,“好了,皇兒,這下子他和你不一樣了,你該放心了吧?”
“是不一樣了,”宇文長君道,“不過他剛剛冒犯本太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他繼續命令道,“打他五十大板!”
“皇兒!”
“太子殿下!”貴妃和鍾一崖同時喊道。可惜鍾朔風已經被抬到了一個木凳上,幾個人拿了板子,隨著木板下落的聲音,他們已經開始數了:“一!二!三!”
“你們求我饒他一命,我已經答應你們了,還想做什麼?”宇文長君厲聲道,“是欺負本殿下年幼,想得寸進尺嗎?”
“十一!十二!”打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