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喝了點兒果酒，是他們故意挑事。”

“我不管那些。”北堂漠開啟北堂澤的家門，“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知道你能擁有現在的這一切有多不容易，別再讓我操心！”

“哥！”見北堂漠就要走，北堂澤趕緊喊住他，“這次真的只是意外。”

北堂漠沒有出聲，他也不希望北堂澤做太小孩子的事情。

“你”北堂澤的臉色更加昏暗，“你已經決定要跟今歡在一起了嗎？”

“是。”北堂漠應聲，沒有一絲猶豫，“從這一刻起，你該喊她嫂嫂。”

“如果我不同意呢？”北堂澤反問，“如果我非得要跟你搶她呢？”

北堂漠的眉頭一緊，“今天早上，今歡的答案你已經聽得很明白了吧？”

“那是她的答案，並不是我的。”北堂澤固執。

北堂漠輕輕呼吸了一口，說：“我跟她明天去領證。”

只見北堂澤渾身一顫，然後，他反應很大地問：“她同意了嗎？”

“是。”北堂漠語氣淡淡的。

“那樂百雄同意嗎？”北堂澤質問道，“哥！你是不是瘋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意孤行的後果？”

“這是我的事。”北堂漠冷道，“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

“我不會看著你跟她就這樣陷入危險裡。”北堂澤很堅定地出聲，“你們想去扯證，除非我死。”

“北堂澤！”

“你就算為爸想想！他就要出獄了！難道你要他繼續待在那裡面嗎？”北堂澤衝北堂漠大聲喊道，“你現在不可以得罪樂百雄，哥，真的不可以！”

北堂漠的眸光一暗，只聽北堂澤繼續說：“弟弟和爸爸加起來的分量，都沒有她重要嗎？哥，如果你不放手，樂百雄一生氣，也許他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爸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房間的空氣瞬間就緊張起來，低沉壓抑得讓人煩悶，電壓不穩，開著的燈突然暗了一下，像是在配合此時的氣氛。

北堂澤很認真地看著北堂漠，等著他給答案，眸光很複雜。

而北堂漠卻沒有要出聲的意思，轉身就要走。

“哥！”北堂澤有些不忍。

可北堂漠沒有任何地停留，反倒是加快了腳步。

光滑的電梯壁照出北堂漠此刻的臉色，就像是一隻孤傲的獅子，離開了獅群，卻依然保持著他此刻的傲骨，只是眼眸裡有著濃郁的痛。

從小時候家裡發生變故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強撐。

他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也不能有自己的追求，他的人生背上弟弟和爸爸這兩個包袱，無論想做什麼決定，他們都壓著他。

哪怕是這一次，他已經鐵了心要為自己爭取些什麼，那兩座大山卻又壓來了，壓得他喘不上氣。

許今歡已經在車子裡面等急了，好不容易見看到北堂漠，而他卻是那副奄奄的表情，實在是讓她費解。

“跟澤談得不好嗎？”許今歡問。

“會開車嗎？”北堂漠輕聲。

“嗯？會。”

他將鑰匙交給她，喃喃出聲，“我很累了，你來開吧。”

“哦。”她接過鑰匙，再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北堂漠沒回話，坐上副駕駛，閉著眼睛，眉頭緊緊地鎖住。

許今歡不好再多問，她慢慢地開車，就怕有點兒閃失。

好在路上的車流已經減少了很多，她不用太擔心會有刮擦。

終於安全開到小區，許今歡長長地鬆一口氣，再看向北堂漠，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漠。”她輕輕出聲，“漠，到家啦，回家再睡吧。”

北堂漠這才睜開眼睛，看著許今歡，他眼裡閃過的憂鬱更深，讓她很費解。

“是不是澤”

“你不答應他就沒事。”北堂漠打斷許今歡的話，“這輩子你跟任何人在一起都可以，就是不能跟他！”

“你有那麼嫌棄我啊？”許今歡很不能理解北堂漠為什麼非得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這個問題，讓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他嫌棄得很徹底。

“不許！”北堂漠很生冷地給出兩個字，下了車就朝家裡走，那張臉已經黑得像是包公了。

回到家，許今歡打著哈欠要回房睡覺，北堂漠喊住她。

“上哪兒？”

“睡覺啊。”

“到我床上來睡。”北堂漠沒有好的語氣，“以後，都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