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玻璃門內擺放了十來臺液晶電視,電視畫面統一切換在國際新聞頻道。
新聞裡,一對男女站在主席臺上,男的神采奕奕的做著發言,女的靜若仙子般的站在一邊微笑。
雖然說是國際新聞,但發言的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那標誌性的大背頭讓人一眼便能認出他是誰。
艾啟鋒和艾瑟?
四個月不曾聯絡,居然會在電視新聞上看見他們,佔耀暉不明所以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你記得?”
這些天來,錢韶川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他和其他人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艾瑟的存在。
他記得,當然記得。
錢韶川抬起一隻手,五指掰住緊拽了自己領口的手掌,一個用力,佔耀暉被他生生甩得倒退了幾步。
“川?”
“她懷孕了,對吧?”
指著電視螢幕上的畫面,艾瑟身著寬大的孕婦裝,隆起的小腹已然遮不住。
“川,你聽我說。”
艾瑟跟他們失去四個月的聯絡,他相信他家女人知道艾瑟在哪兒,可他沒有去問過,至於為什麼不問,他自己都沒想過。
現在,錢韶川問起來了,他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聽你說什麼?”
錢韶川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手指指著佔耀暉的鼻子:“佔耀暉,我當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你卻把我當傻子!”
“我哪有?!”
天地良心!
他什麼時候把他當傻子了?
“川,說話講良心好不好?我要把你當傻子,我能滿大街的找你?我能找醫生想辦法讓你開口說話?呃,不對,你不是能開口說話了嗎?為什麼不說話?”
跟錢韶川都說了幾句話了,佔耀暉才發現這傢伙已經開口說話了。
“金醫生說的都是屁話哦,什麼意願,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只是故意不開口的,對吧?”
錢韶川沒有回答,相反,轉身走了,看的佔耀暉滿臉的莫名其妙。
“錢韶川,我說你至於嗎?”
受不了他這樣,佔耀暉幾步上前拽住他的臂彎:“是艾啟鋒把艾瑟帶走的,你不能把所有的責任怪罪在我的頭上。”
“放手!”
錢韶川現在很生氣,他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其中也包括他佔耀暉。
“要我放手可以,但你把話說清楚!”
佔耀暉心裡窩火的很,他就沒見過錢韶川這慫/包樣。
“我要去英國,放開!”
還有什麼要說清楚的?
這個答覆應該可以解決佔耀暉心裡的好奇了吧。
“去英國?你瘋了!”
他才醒,怎麼能夠去英國?
佔耀暉無語的譏誚:“老大,我拜託你,別異想天開了好不好?你一聲不響的離開醫院,老爺子現在肯定滿世界的逮你,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走不了我也要走!我女人在英國!我要去見她!”
錢韶川憤怒的撂了胳膊,甩開佔耀暉的手,嚥了咽乾澀的喉嚨,雙眼赤紅的瞪著眼前的人:“暉,是兄弟,就幫我離開,你應該知道你女人在我耳邊說過什麼話!”
“尤美跟你說了什麼?”
他女人跟錢韶川說過什麼話他要能知道那他女人就不是尤美,佔耀暉握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說了什麼你自己去問,我只說最後一次,是兄弟,就幫我離開A市。”錢韶川眼裡全是認真,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不帶絲毫情調。
“我如果不答應呢?”
他知道錢韶川認真起來會做出什麼,但他還是想知道不答應的後果。
面對佔耀暉的如果,錢韶川用了一個冷笑回應,隨後,快步跳到街邊,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喂,錢韶川。”
錢韶川的動作敏捷的如同獵豹,眨眼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等他看清‘獵豹’奔跑的方向,他氣得原地暴走,完全忘了他是來找人回醫院的。
砰!
關上車門,看著門外那原地打轉的男人,錢韶川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先生去哪兒啊?”從後視鏡看見後座的男人穿著病號服,司機臉上閃過點點詫異。
現今社會瘋子那麼多,他該不會就那麼巧的遇見了一名瘋子吧?
“藍天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