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姨。明天唐氏篩查還得空腹,對吧。”
沒有用疑問句,徑直用了一個陳述句。
開玩笑,她自己也是醫生耶,好歹還是瞭解那麼一點點婦科知識的。
“知道就好,不過”
指了指湯鍋,索菲還是忍不住想問為什麼今天會想起吃火鍋了。
“您指火鍋嗎?”
揉了揉鼻頭,艾瑟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嗯哼。”
索菲不置可否的點頭,她記得她跟她說過儘量不要吃太過刺激的食物。
“我今天特別開心,所以想吃。”
涮了一小塊黃喉,放進碗裡,艾瑟沒有第一時間把它吃掉,而是抬眼對上索菲的碧色眼睛,很認真的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開心?”
聳了聳肩,索菲表示不明白。
“她啊,今天得到錢韶川的訊息了。”
接過菲娜遞過來的啤酒,艾啟鋒給自己跟前的被子滿上了一杯。
“來,漂亮的女士們,我們隔著大洋,為遠在中國的錢韶川同志乾一杯。”
“我不能喝酒,就以豆漿代替。咱們乾杯。”
“OK,乾杯。”
鏘、鏘、鏘。
三隻玻璃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吃過午飯,消食了半個小時之後,艾瑟躺在了床上。
小手撫上小腹,這個時候,還感覺不到胎動,可她總覺得寶寶在動。
“寶寶,爸爸醒了噯,可他還不知道你的存在,我要告訴他嗎?”
回答她的,只有床頭櫃上小鬧鐘指標跳動的聲音。
不過她是誰,她是艾瑟,即便沒有人跟她作伴,她一個人也可以玩的不亦悅乎。
當然,要說她一個人也有點片面了,現在她的肚子裡不是還有一個小傢伙嗎,論人算,他算一個。
“嗯——讓媽媽想想要不要告訴他哦。”
望著天花板說完這句話,艾瑟停頓了一分鐘,以此證明她在思考。
一分鐘之後,她又開口說話了:“我們還是不要告訴他了,這會兒告訴他我覺得肯定不會是驚喜,弄不好是驚嚇。”
想著錢韶川剛醒過來,肯定還有很多恢復性訓練要做,哪裡有時間顧得上他們母子?
再者,錢老爺子對她本人一直有很大的偏見,要是這個時候跟錢韶川說了自己懷孕的事,老爺子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了,弄不好會來個大人滾孩子留,那她到時候還不哭死了?
綜上兩條艾瑟想想都背脊發寒,跟別說其他的各類因素了。
打消念頭,必須打消告訴錢韶川她懷孕的念頭。
就算要說也要等到錢韶川恢復的差不多了,孩子出生的時候再說。
孩子出生?
想到這兒,艾瑟又無語了。
孩子出生得多久?
掰著手指頭數少說也得五個月。
五個月,一百五十多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日子叫她怎麼熬?
“還有五個月噯,寶寶,這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等孩子出生是她這會兒想的,說不定萬一哪天她心血來潮又一個越洋電/話打了過去,也就天下皆知了嘛。
哎!
艾瑟嘆氣,她這腦瓜子有時候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拍了拍臉頰:“不想了,咱們睡覺覺。”
如今寶寶還沒出生,她已經有了做慈母的感覺,只要是她一個人獨處,跟腹中寶寶說話,都會帶孩子音。
艾瑟說睡就睡,閉上眼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樓下,艾啟鋒拿著無線電/話走進了書房。
“喂?”
號碼撥出不多一會兒,電/話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錢代表近日過的還好嗎?”艾啟鋒淡淡的開口。
“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說完,錢建澍停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這是你家裡的電/話號碼?越洋,很貴啊。”
“再貴的東西也沒有我寶貝女兒值錢。”
艾啟鋒的話傳入錢建澍的耳朵裡,惹得他猛一陣的癟嘴:“當年不管他們母女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認為呢?現在說會不會晚了點?”
“可能吧。”對於曾經的事艾啟鋒有過自責,現在在盡力彌補。
“行了,不說這些了。”
錢建澍調整了音色:“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