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先生,我知道您現在不願意看見我,但是,錢韶川的大腦兩次受創,如果不做手術,結果可能就跟主刀醫生說的一樣了。”
“這個我不用你來提醒我我也知道!”
老爺子一看見艾瑟就想起他派人查的那些東西,心頭那把無名火一點就著。
“你現在最好離開,我眼不見為淨,別來煩我錢家人!小川也不願意見你!”
“爸,你這又是何必呢?”
錢建澍作為這裡唯一被老爺子吼的機率最小的人,也作為一名父親,終於看不下去看口勸說道,“小艾醫生再怎麼說也是醫生吧,雖說不是腦科大夫,但也懂得一些醫學常識,您老別老轟她,畢竟也是一臉薄的女孩子。”
“她臉薄?”
不提臉皮薄厚還好,一提老爺子就瞪大了眼珠做出一副吃人狀。
手指指著艾瑟,似笑非笑的反問自己的兒子:“她要臉薄會做男科大夫?現今醫學系那麼多科目她不選,卻偏選男科,還是整形科,一天八小時專看男人的那個,這叫臉薄?”
話說老爺子的這番反問如果放在非特殊情況下,肯定會引起不同凡響,弄不好還會被當做本世紀最冷的冷笑話來笑一笑。
然,現下事關錢韶川生死安危,沒人會把老爺子的問題當做冷笑話來對待,效果自然大相徑庭。
“爸,這男科其實”
說話的是溫淑貞,她出身名門,說道男科心裡也有點犯怵,但看見艾瑟那垂下去的眼瞼,想到大雨中兒子與之擁抱的情景,她又不得不把那點子犯怵的情緒給強壓下去。
調整了一下心緒,溫淑貞接著把話說完:“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見不得人。”
“你不覺得見不得人那幹什麼不一口氣說完?”對於兒媳婦說的什麼沒那麼見不得人,老爺子壓根就不信,“你自己是什麼出身不知道呀?非得幫她說話?她自己怎麼沒說理直氣壯的跟老子說她選的那個科室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要說沒什麼見不得人,您能接受嗎?”
憋屈了幾天,艾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我可以允許您說我的出身,我的過去,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您說我的職業!”
“你幹什麼?我說你你還不服氣?還要跟我一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吵?這就是你身為醫生的醫德?”
聽見老爺子像蠻不講理的孩子一樣想到什麼說什麼,錢建澍無力的撫了撫額頭:“爸——”
“我說錯了嗎?”老爺子抬高聲音憤怒的反問。
“病人家屬,請你們保持安靜。”
從病房裡換藥出來的護士摘掉口罩,嚴肅的發出警告:“我在病房裡都聽得見你們的聲音,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但是,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這樣吵吵嚷嚷的,不可能給病人帶來任何好處,反倒會使得病人的病情惡化。”
“護士小姐,抱歉啊,我們知道了。”溫淑貞壓低聲音表示歉意。
“知道就行。”說完,護士推著滿載藥瓶的推車離開了監護室。
“聽到了吧?小川需要休息,你啊”
走,這個字老爺子沒有說出來,直接擺了擺手來代替。
“抱歉,我不會走。”
今天她來就沒有打算要走。
艾瑟堅定的往前邁了一步,站定:“我已經拜託了我的的導師請腦科專家來給錢韶川會診,如果我不在這裡,我不保證專家能夠如期會診。”
“你什麼意思?照你這麼說,沒你在專家就不是專家了?就不做手術了?那他當醫生幹什麼?還不如不幹這一行!”
對艾瑟的話,老爺子根本就不信。敢問世上哪個醫生會因人而定會不會診,做不做手術?
要是這樣,那他絕對不是什麼專家,肯定是騙子,庸醫!
“您老信不信隨您高興,總而言之,我不會走,也不可能走!”
艾瑟的個性與錢老爺子還真有點像,打定了的主意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改。
聽見艾瑟提到導師和腦科專家,錢建澍皺了一下眉頭:“小艾醫生,你說的導師是”
“Mr。R。”
這麼巧!!!
艾瑟的話一出,錢建澍不禁在心裡發出感嘆,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有問題嗎?”
看錢建澍臉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艾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錢建澍淡淡的露出一絲柔和。
能有什麼問題呢?只是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