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
抬頭:“總——”
眼前的人影呼啦一閃而過,瑞奇剛叫出一個‘總’字便被眼前閃過的身影給生生憋回去了‘裁’字,風颳過,只能託著鼻音做驚恐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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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觀景樓上,艾瑟眺望著遠處那看似平靜的江河。
“就因為你,艾瑟,四年前跟錢韶川睡了一晚。”
“我不在乎!”
“妞兒,你真美。”
耳邊,頻繁交替著尤美和錢韶川的話,每個字都像一把無形的刀,刀尖刺入心包,再狠狠切入。
顆顆血珠順著刀身而流,血流如注,滴在腳邊凝成一灘,好不駭人。
呵
諷刺的扯開緊閉的唇,心間錐心的痛感讓她不得不抓住胸口大口喘氣,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勉強減輕痛楚。
“艾瑟——!”
突然,艾瑟一個箭步衝到樓臺邊緣,雙手撐住護欄仰天長嘯:“忘掉他!他不是你的救命稻草!他是害人兇手!”
尖銳的聲音在空曠的樓臺迴盪,迴音繚繞的響徹天際。
“呵呵他是害人兇手是害人兇手”
艾瑟的腦子裡反反覆覆只有這麼一個揪心的結果,錢韶川是害人兇手,如果不是他,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冷芷心的女兒,她想她肯定也不會難受到這個地步。
吼完了,心裡也似乎舒服了一點了,至於是不是真的舒服,恐怕只有天曉得。
梳理了一下落在額前的碎髮,艾瑟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轉過身,決定回出租屋。
然,就在她轉過身來的同時,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落入了她的眼底。
往上,一條西褲包裹住修長的雙腿,一身筆挺西裝修飾著偉岸的身軀。
她記得今天下午他要去公司之前重新換了西裝,而且也是義大利手工裁製的,穿在他身上別有一番味道。
不用看對方的樣貌,她已經猜到了是誰。
再度將額前的碎髮梳到腦後,艾瑟抿了抿唇,當做沒看見似的繞過他的身體徑直往前走。
“”
她就打算這樣過去?
錢韶川聽見自己的內心那那條心絃逐漸繃緊的聲音,放在身側的雙手捏了捏,終是沒有捏成拳頭。
身體與身體交錯而過,眼見就要離得越來越遠,錢韶川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吐氣之時睜開眼,放在身側的一隻手準確的抓住了已經跟自己錯開了一點距離的人的手臂。
“艾瑟,你就那麼無情?”
從公司到觀景樓,他一路憑著感覺走,不確定她是不是在這裡,但強烈的感覺告訴他她是在這裡。
這一段路程,前後不過十來分鐘的車程,錢韶川心裡已經打了無數次鼓。
根據他對她的瞭解,不到最壞的情況,她不會說出騙子這樣的話。
他不知道她知道了什麼,但他捫心自問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她的事。
“呵。”
聽見身後的無情,艾瑟笑得心痛不已:“我再無情哪裡有你錢韶川無情?”
“”
錢韶川背脊一怔,抓住艾瑟手臂的手掌不禁緊了緊。
迅速的回過頭來,冰冷的眸子跳動著點點星火:“我無情?對你?哈,艾瑟,你再說什麼鬼話自己到底清不清楚!”
一把將艾瑟扯到跟前,錢韶川的那雙眸子凜冽的叫人不敢直視:“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啊?!”
“沒人跟我說了什麼。”
手臂被錢韶川箍得生疼,艾瑟吃痛的咬住嘴唇,愣是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錢韶川,我警告你,你最好放開我,我不想跟你這種騙子混蛋再多說一句廢話!”
“廢話?!跟我說的話就是廢話,那你跟誰說的話才不是廢話?!難道是黎灝嗎?”
錢韶川很生氣,聽見艾瑟說的每一個字都憤怒到極致,大腦混沌的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寧願跟黎灝多說一個字也不願意跟你這大騙子多說一個字!錢韶川先生,麻煩你放開你的手!”
艾瑟用力的抬高雙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可她越是用力錢韶川就越抓的緊,在掙扎了幾下之後她忽然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抓著,只不過頭別到了另一邊,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
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從用力的掙扎到無力的放棄,錢韶川原本滿腔的怒火卻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艾瑟,你知道你這樣說我,這樣對我,我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