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他輕鬆地回道。
“有何不可!對你而言當然無所謂。但她是個小女孩,她受不了那種苦的!”芷藜生氣地望著他。
“那麼在你私自帶她出宮前,就應該顧及她的身分。”他嚴厲地斥責她。“她的鞭刑是為你受的。”
“我道歉。”這個道歉是她為他們兩人價值觀的差異所能做的底限,因為她不認為自己出宮有任何錯誤。
“我接受。”他大方地說,但眼神依舊冷漠。
“那就放了小莉。”她提醒他。
“我認為你的道歉是一種臣服,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高興怎麼認為是你的事,只要你不再處罰小莉。”
“那和懲罰不同。”他像對小孩說話般耐心、充分地向她解釋,“我派小莉去幫你為今晚的宴會梳妝打扮,她沒有盡到責任,所以該受鞭打。而你——”
“我願意代替小莉受鞭打。”
“不行。”他溫柔地撫摸她的手臂。“你的面板這麼美,如果有縱橫交錯的鞭痕,就太可惜了。”
“而小莉只是個孩子!”她不可置信地吼道。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抗議,兀自笑道:“如果毀了你這一身美麗,就不能取悅我及我的客人。”
“你說什麼?”芷藜不能假裝不懂他的話,只是她不願相信她的臉色早已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變得蒼白。
他把她的臉蛋轉向坐在她右手邊的一個客人。她不解地轉頭望他,裴烈轉笑地說:“不認得他了嗎?不會這麼健忘吧?”
“是他!”是那個在無人巷道中被她揍的臭男人。
“沒錯,這位皮革商人是被你無禮的粉拳揍了一頓的可憐人。”
“可憐人?!那是個誤會呀!”她呼吸急促,激動地解釋,“他想侵犯小莉!我為了保護小莉,當然得阻止他。”
這時那個喝得醉醺醺的皮革商認出了芷藜,指著她大叫:“大王!就是她。就是她傷了我和我的三個手下。”
“裴烈,他怎麼跟你說的?別聽他的。”她的命令語氣眾人不滿。
“你憑什麼要我聽你的呢?就憑你情婦的身分?”
裴烈對情婦的訓話引起鬨堂大笑。
“因為真理。”她叫道,“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為這一點芝麻小事就要處罰小莉?”
他怎麼了?兩個月來,他被她耍得團團轉,他能不生氣嗎?若不是他今早要魔醫為他把脈,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被她下了迷魂草的毒呢!她還敢這樣大言不慚、無辜地質問他。
裴烈再度壓抑住滿腔的憤慨,冷冷地開口:“真理就是你冒犯了我的客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芷藜氣極了,她憤怒逼近他。“好呀!你口口聲聲說要懲罰我,那就開始呀!你別指望我會向你求饒。”
“很好。”裴烈狠狠地把她推進皮革商懷裡。“你今晚替我好好地服侍他。”
“謝謝大王。”皮革商為這突來的好運興奮地抓住這個大禮。
“你休想碰我!”芷藜在皮革商的懷裡猛烈掙扎,手肘不客氣地往他的肋骨一擊,把那噁心的肥胖身體打離了她。
“芷藜!”裴烈怒喝。
她從他的眼裡看到她不敢相信的堅定,她發誓道:“我死也不會讓他碰我。”
“由不得你。”他冷酷地笑了一聲。他對她施以魔法,令她坐在皮革商的身邊,全身無法動彈。
現在她只能恨恨地瞪著他,一臉憤恨、不信地詢問:“難道你真要他碰我?”
“沒錯。”
皮革商肥胖的短手指迫不及待地伸向她。
“你到底是什麼魔鬼!”她痛心地對著裴烈吶喊。
裴烈大笑一轉身回到自己的王位,再度拉回軟綿綿、隨侍在他身旁的豔紅。“我今天想換換口味,每天面對一成不變的你,我都快變得食不知味了。今晚就讓皮革商享受你的熱情好了。”
“你是畜生。”芷藜啐道。
“你竟敢罵大王!”豔紅在裴烈的懷裡懶懶地起身。
裴烈把豔紅拉回來,火辣辣地親吻她的胸脯。爾後才抬起他權威的眼睛,“一個稱職的情婦就要負責取悅主人的客人。”
他的話就像把她的心活生生地挖出來玩弄般殘酷,蹙緊的眉頭顯露她的心痛。她痛苦地從喉嚨底處發出沙啞的聲音:“難道過去的激情對你而言,毫無意義嗎?”
她無奈地忍受著被皮革商那雙肥手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