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慕容笑,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芊子,她已經變了許多許多
“是嗎?”席慕容不否認!呆在這血腥之地,有什麼好?
席慕容淡淡地對宮拾嶼示以一笑,有種看開一切的豁達:芊子,好像比從前更堅強了,那麼,自己為什麼不能學會看開?
雨打萍
泡溫泉
泡溫泉
這一次再進瀟書園,自己的心竟然出奇地平靜。
恩,讓她來想一想,自己本是抱著必死的心想逃出來見阿霞而已,結果呢?
宮邪沐故意放她出來?多麼好笑!可這卻是事實。
那麼,讓她來猜一猜這深不可測的宮邪沐,他在想什麼呢?
無論是什麼吧!她不在乎,只要見到了阿霞就好了,而自己也確實是見到了。
轎子停下來了——阿霞,原諒我,我都不敢再看你了,如若再次給宮邪沐難堪,我不知道還能像這次一樣這麼風平浪靜。歐陽芊子知道所有的事,都將如暴風雪一般洶湧而至,而自己在暴風雪前沿想要得到的,宮邪沐已經默許。她再任性的任何機會。
歐陽芊子忍著腳心如萬蟲噬咬的鑽心麻痛,有些自嘲地猜測起宮邪沐對她這般寬恕的原因來:可惜他們的心思,竟是猜不出分毫。
因為腳腫得不像話,她艱難地動了一下腳,想走下轎去,無奈實在是無能為力,那腫了的雙足想不是長在她身上似地,怎麼也不聽她使喚,可再耽擱下去,不定宮邪沐又會找我什麼麻煩。
始終沒有忘記:這瀟書園,外面的人是不可以進的。
轎簾被掀開來,只見對面的瀟書園門內,宮邪沐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頂軟轎裡,而——有人正向她走過來
在被塞進宮邪沐轎子裡的過程中,芊子沒有反抗——反抗,有時候一點用也沒有。
而昨夜,她可笑的反抗,如果在宮邪沐沒有放行的情況下,估計就是將自己弄個凍死雪地的下場!
阿霞,你一定要保重,所有的磨難都將會過去
宮邪沐的呼吸很平穩,不像芊子被凍得氣喘吁吁。
愣愣地看著這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他為什麼要放我出去呢?
轎子走得很遠很久直到——進了一處溫泉。
看著這在冬季裡雲霧繚繞的池子,頓時傻眼:不是沒泡過溫泉,甚至還和班上的許多男男女女一起玩得很開心,可是可是和宮邪沐?歐陽芊子上一刻在轎子裡的冷靜在這一刻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侍女一件一件地替宮邪沐寬了衣袍,他氣定神閒地下了泉去,坐躺在池水中,便又有侍女來準備解芊子的衣衫,戒備地後退一步,不料失去她們的攙扶,麻木的雙足變成了擺設,一點作用也起不到好在,沒摔倒。
“小姐,不泡溫泉的話,您的雙腳一時半會好不了,請您”
“小姐?我什麼時候成小姐了?”不解地看著她們:泡溫泉,治凍傷?洗熱水腳不就好了?
“這是主君說的,奴婢也不知道。”
低著頭看著包得像粽子的腳擠在男式的靴子裡:泡溫泉,真的有用嗎?
好吧,泡就泡,還真怕他宮邪沐在這個地方動歪心思嗎?他要是要動,她不泡也是一個結果。
讓她們將自己攙到池邊,費勁兒地解了衣服,索性大方地只留下小衣小褲,摸搜著下了水,也絲毫不去管她們吃驚她的“不矜持”。
基本上,這種尺度的暴露還不是問題。
“小姐。”
“怎麼了?”
“奴婢只是還來不及說,隔壁還有個池子”
“啊?”才鼓起勇氣告訴自己這是安全尺度卻出現這麼烏龍的情況:再看看不遠處的宮邪沐,眼中竟現出戲謔來。
眼下自己已經下水,貼身的衣服盡溼,可沒有剛才的膽氣再上岸去待我回過神來想故作鎮定地想要發表言論時 ,才知身後已經沒人了!
鬆了口氣地靠在池壁上,不由得感慨這兒的環境真的很好,泡得也很舒服,遠比家鄉秋季泡的溫泉更有感覺,只是可惜了她的泳衣,雖然是很保守的襯裙加背心,但也比這個穿得有安全感。
閉上眼暗歎一聲,一股腦兒將頭髮拆開來:古人洗頭好不勤快的,還在壞境很好,連帶著連頭皮屑都少,但有這個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洗頭吧!
“你是在裝鎮定呢?還是真沒把本座放在眼裡?”
歐陽芊子撫頭髮的手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