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重要的是多少錢?”
周衝聽見這話,側頭一看,是個有過節的熟人、張大公子,堂堂市委書記的公子,怪不得這麼趾高氣揚目中無人了。周衝看見了張大公子,眼高於頂的張大紈絝卻是壓根沒有注意周衝,他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老人手中的古壎上,他恨不得立馬就據為己有。奪人所愛這種事情,他乾的多了,心裡半點顧忌也沒有。
“這個古壎不賣。”老人擺擺手,還是一團和氣的樣子,他伸手指了指身前擺放的一些精緻物件,說道:“這些東西是賣品。”
“別說什麼不賣。”張繼文冷哼一聲,索性連偽善也懶得裝,直接撕下面具,威逼道:“今天我就是看上你的古壎了,你賣也好,不賣也罷,反正這個古壎歸我了。你若是順從呢,我會酌情補給你一些錢。你要是頑抗到底,那就別怪我仗勢欺人了!”
將仗勢欺人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張繼文也算得上是湘中頭號紈絝了。周衝聽後,一陣惡寒,連忙上前一步替老者說話道:“張公子,強買強賣不太好吧?”
周衝這綿柔柔的話一鑽入張繼文的耳朵,使得眼高於頂的張繼文側過頭來,瞥了一眼周衝。發現阻止自己的人是老對頭周衝後,張繼文不由冷哼一聲,周衝之前坑他的恨他還沒解呢,現在再次遇見,能不咬牙切齒麼?
“是周乾兒子呀,怎麼有空來市區了呢?”張繼文陰陽怪氣的說道:“今天,你是打算像那次慈善拍賣會一樣跟我搶奪這個古壎麼?”
“不是搶奪,是制止。”周衝正色說道,他對張繼文這個囂張紈絝沒什麼好印象,所以說話硬邦邦的也不怕戳了他的脊樑。
周衝不怕,周圍圍觀的攤販熟客們卻是暗暗為周衝擔心,張繼文這傢伙可沒少來玉器市場強買強賣,仗著他爹的關係,沒誰敢動他,只能忍氣吞聲。現下週衝強出頭,他們多多少少為周衝捏了一把冷汗。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張繼文冷笑一聲,囂張的說道:“這可是市區,這是我的地盤。這不是你們那個小小的花山鎮,在這兒,你只能乖乖給我趴著,懂嗎?”
“不懂。”周衝很認真的搖搖頭,然後捏了捏拳頭,晃動脖子,做足了要打架的架勢,說道:“我不管這裡是誰的地盤。但是,今天、這古壎你不能帶走,你也一定沒可能將它帶走。”
“是嗎?”張繼文依然冷笑,滿臉戲謔,認為周衝說了最好笑的笑話:“我要是拿走了呢?”
“你試試!”周衝寸步不讓,別人或許怕張繼文的父親是市委書記,但是周衝是渾然不懼。他相信法律更相信正義,如果每個人在遭遇強權的時候,選擇退縮不說話,那麼只會讓強權惡勢力更加囂張猖狂,從而危害到更多人。今天你作為旁觀者圍觀,明天你被欺負的時候誰來救你?
“試試就試試!”張繼文冷哼一聲,伸手就要去奪老者手上的古壎。見張繼文伸手搶奪寶貝,老者居然不躲避。事實上週衝與張繼文因為他發生衝突,他也一直保持微笑作壁上觀,一點也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彷彿這件事跟他半點關係沒有。
就在張繼文伸手快要接觸到老者手中古壎時,周衝的手迅疾的擒住了張繼文,接著用力一扭,瞬間就將張繼文反制過去,使其骨頭錯位完全不能動彈。一招就被鉗制住,張繼文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連忙放狠話道:“你居然敢動我,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信!”周衝偏不信這個邪,甩手就將張繼文的手臂鬆開,然後做一個‘請’的姿勢,說道:“我就給你十分鐘時間打電話,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周衝現在犯了蠻牛脾氣,是要跟張繼文這個湘中頭號紈絝硬抗到底了!
張繼文見周衝這麼蔑視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怒哼一聲,拿出手機翻了一下電話薄將電話撥打了過去,電話一通便怒氣衝衝的說道:“蕭文才,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趕緊拉兩車武警過來玉器市場。我被人打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張繼文指著周衝放狠話:“你等著,有種你就別走。”
張繼文這般怒氣衝衝的放狠話,周衝是半點沒放心上,他已經搬了條小凳子坐在旁邊悠閒無比,就差沒嗑瓜子了。
這時,老者對他輕輕一笑,很平靜的問了一句:“你,害怕嗎?”
“為什麼要怕?”周衝聳聳肩膀,回答更加雲淡風輕:“他又不是閻羅王。”
聽見周衝這回答,老者清靈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閃光,他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