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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記猶豫了一會兒,看了兩眼表情複雜的劉和年,又看了兩眼老爺子,最終還是點點頭,小聲說道:“我剛上任市委書記的時候,晏紫瑤找過我,我沒有拒絕。後來,又陸續發生了幾次關係。”
張書記這話說完,劉和年臉上慢慢都是屈辱與憤恨。沒有人喜歡綠帽王這個稱號,特別是他這種上街買包煙都能遇上至少十個操過他妻子的男子。雖然說表面上預設了這個事實,但真要在他面前如此赤…裸的剖析開來,他還是難以承受的。
“劉和年,現在,你指認這個市委書記一條罪狀。”孫老爺子立馬給了劉和年一個發洩的途徑。說出一條,就可以抵消自己一條罪狀,我說到做到。
“他擅自操控國有企業改革,將漣鋼以兩千萬的低價賣給了一個溫州商人,以此獲得五百萬的紅利。”劉和年趕緊指控道:“他還強…奸過一中一名少女,當初還是我親自給擺平的”
一下子,劉和年就指控了張書記十來條罪狀。剛開始張書記還有些據理力爭的意思,但後來,劉和年說出的越多他就越沒底氣,漸漸地就無聲了下去,預設了劉和年的指控。
“市委書記,你也說說你這個下屬的罪狀,也抵消抵消兩條自己的罪狀。”孫老爺子又將攻擊權交給了張書記。
張書記聽後,稍稍猶豫,便說了起來:“他私自放過大毒販,這是他跟我喝酒醉後親自說的。”
孫老爺子聽了這一條,起身便一腳將劉和年踹翻在地,怒罵道:“你真是罪該萬死。”
孫老爺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毒品,劉和年這條罪名徹底將老爺子激怒,他從腰間掏出槍,直接就要斃了劉和年,周衝連忙上前將其抱住。然後將氣鼓鼓的老爺子抱出了禁閉室,將老爺子抱出後,周衝又走進去,說道:“你倆現在開始寫悔過書,要將犯過的罪狀全部一五一十的寫出來,否則,你們就別想走出這個軍營半步。拉去當槍靶算輕的,滾輪拖死、五馬分屍這種酷刑想必你們也在電視上看過。”
見周衝這般交代,一旁的李源不禁暗暗咋舌,小聲嘀咕:“這小子氣勢不錯嘛,是個當軍官的好材料。”
從禁閉室出來,老爺子已經氣鼓鼓揹著手走向了貴賓房,周衝見此,連忙跟上。李源倒是沒有跟上去,而是去隔壁拿了紙筆給裡面的兩個可憐蟲。他知道老爺子因為什麼而發怒,也知道自己肯定平息不了這個怒火,所以乾脆就不去打擾老爺子,任由周衝去排解火氣。
第76章:等你三年
周衝跟著老爺子進了房間,老爺子一進房間就表情肅穆的躺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周衝見此,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替他泡了一杯大紅袍,接著靜靜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出一本雜誌細細的閱讀了起來。
孫老爺子如此緘默,心中肯定是有心事,但是周衝卻沒有去追問,他不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特別是事關別人隱私這一塊。
周衝不問,孫老爺子不說,整個房間就這樣安靜著。最終,還是孫老爺子熬不住,開口對周衝問道:“你就一點不好奇為什麼我會這麼失態嗎?”
聽見孫老爺子的提問,周衝慢慢合上書本,微笑著回道:“您要是想告訴我,您自然會告訴我聽。您要是不想告訴我,那我去追問反而會惹你厭煩。既然如此,我就沒有必要開口。”
聽見周衝這般解釋,孫老爺子沒來由的露齒一笑,嘆一口氣,緩緩說道:“扳指算算,我也修身養性十來年了,可到頭來涵養功夫還不如你這個小娃娃。果真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這心性再怎麼修也修不到八風不動的境界咯。”
老爺子這般嘆氣,周衝也不曉得該怎麼排解,只是不做聲,耐心的聽著。
沉默半響,孫老爺子用一種黯然的口吻淡淡說道:“其實,我有親生兒子。在湘中打鬼子的時候,我兒子誕生了,一年後我又在這兒生了個女兒,女兒出生沒幾個月就因為戰火波及失散了,戰爭年代,成年人都保不住性命,更何況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哎”
孫老爺子最後一聲‘哎’,竟然有種肝腸寸斷的感覺。周衝知道,這是老爺子一生的痛,所以還是不說話,免得戳到了傷痕。
周衝不說話,老爺子卻是要傾訴,只見他伸手輕輕握住周衝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緩緩地拍了拍,目光深遠而又傷悲,嘴皮輕啟欲言又止好幾回,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兒子叫孫衝之,跟你一個衝。從小就聰明,教什麼一遍都會,十五歲就跟著我當了兵,上戰場殺敵,當時大家都說我孫大炮生了個好兒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