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周衝並不知道為什麼楊沫子突然要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你趕緊逃吧,離中海越遠越好。”
楊沫子沒頭沒尾的說這麼一句急促的話語,周衝聽得滿頭霧水,反問道:“你什麼意思?說清楚點行嗎?”
“我說你趕緊逃,離中海越遠越好。”楊沫子還是很急迫的重複這一句話。
周衝聽了莫名其妙,問道:“你說清楚點?”
“打傷彭開泰的人是我爸爸的師父,性情古怪,自詡為八極內家崩拳的高手,他料定了彭開泰十死無生,現在聽說你救了他,他要拿你抵命。”楊沫子連忙解釋道:“你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我不走。”周衝堅定的說道:“我是醫生,救人是天職。他有什麼資格索命?”
說著,周衝便憤憤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衝剛結束通話電話,手機響了,是嚴紫萱打過來的,電話一通,嚴紫萱急迫中帶著哭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趕緊回來,師父不行了。”
嚴紫萱這話一說,周衝腦袋都懵了。雖然他一口一句瘋老頭,但這兩個月的相處,他著實是把張一針當成了師父,甚至當成了父親。他好不容易找到親人一般的感覺,可現在
周衝懵了一陣,眼淚不知不覺的掉落下來,他鎮定的說道:“我馬上回來。”
說完,發足狂奔,掛著眼淚以最快的速度往青廬奔跑而去。周衝往青廬跑,後面跟著脆皮。一人一狗就這麼玩命的跑著,在玩命奔跑的過程中,周衝腦袋裡不停的回放與瘋老頭相處的每一幕,從拜師那天回憶起一直到嚴紫萱那句帶著哭腔的‘師父快不行了’,
當週衝跑進青廬,原本整齊有致的青廬變得雜亂不堪,青石板上有一灘一灘的血跡。周沖沖進大廳,嚴紫萱抱著奄奄一息的張一針在不停的哭泣。雖然她從來就在言語上尊敬過張一針,但心裡對他的感情卻是極深的,畢竟她嚴紫萱是張一針一手帶大的。
周沖沖到張一針面前,立即開透視眼掃了一遍張一針的身體,發現他的五臟六腑都完全被打成了爛肉,唯有心臟還在微弱的調動,可以說死亡已成定局。
雖然死亡已成定局,但周衝還是要逆天而行,他不願意自己的師父就這麼撒手西去。他拔出銀針,率先在銀針上灌注滿內家混元真氣,緊接著扎入張一針的心臟上。這一針下去,原本微弱的調動立即變得快速起來,心臟速度一快,頓時張一針就哇的吐了一口血,與此同時他體內爛透的器官也開始滲血,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淤青。
見到這幕,周衝完全傻眼了。他真的束手無策了。
在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張一針張開眼睛對周衝說道:“周衝,你這一針扎的很好。它至少給了我三分鐘的清醒時間。我很驕傲收了你這樣一個天才徒弟,我堅信針道門會在你手底下發揚光大。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知道你肯定會替我報仇,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在診治了紫萱之後再去。這對你有好處,治好紫萱後你的內家真氣達到一個驚人的量級”
說到這兒,張一針稍微頓了一下,又哇的一下吐了一口大血。緊接著用微弱的氣息說道:“救紫萱的關鍵在於陰陽調和,用你的發動機直接進入紫萱的體內抽取她所不能消化的內家真氣。我希望你們能夠相親相愛,幸福長”
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張一針便‘咯’的一聲徹底斷了氣。
“不!”
周衝嚎啕大吼,但他的拼命嘶吼得不到任何的答案。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遇見至親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第一次是天災,這一次,是人禍。
看了那麼多古醫術,周衝還能不知道張一針是被人用內家功夫打爛了內臟?
他趴在滿身是血的張一針身上放聲大哭一陣,然後抹了抹眼淚,向嚴紫萱問道:“是誰打傷了師父?”
“薛狂,八極拳掌門人。”嚴紫萱掛著淚珠啜泣著說道,她親眼見到那人打死張一針的。
“好。”周衝深呼吸一口,站起身要往外走,嚴紫萱連忙拉住他的手,喊道:“你打不過他的,他根本就是個怪物。”
“那就不要報仇了嗎?”周衝回過頭紅著眼睛對嚴紫萱如野獸一般咆哮道:“難道師父就這麼白死了嗎?”
被周衝這麼一吼,原本眼淚掉不停的嚴紫萱眼淚掉的更快了。但她的眼神還是很堅定,她對旁邊的雀奴說道:“雀奴,去把門關了,不準三當家踏出青廬半步。”
雀奴聽了,連忙去執行。他也想報仇,但他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