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安海已經感受到了刺骨的斷掌之痛。他想要叫疼幾聲,卻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被槍頂住。他不想就這樣被幹掉,只能忍著。
他乖乖聽話不叫喚,周衝很滿意的點點頭,持刀的手在他斷手之上輕點兩下,給他止住了血。他可不想安海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那麼也就失去了控制的價值,用一具死屍能換什麼,死屍嗎?周衝可不想鄭曉圖死掉。
當安海看清周衝的面貌,瞬間傻眼了:“怎麼是你?你怎麼來的?”
“我怎麼來的?”周衝冷冷一笑,說道:“你覺得你的瞞天過海使的天衣無縫,對嗎?跟我玩心眼,你還嫩著呢。”
“你想怎麼樣?”腦袋纏著厚厚紗布的安海此時看上去也跟個紗布(S…B)差不多,他居然問周衝想怎樣,這不是腦殘嗎?
對於愚蠢的人,周衝向來不客氣,他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教訓道:“你綁了我的人,還問我想怎樣,你傻呀你。”
被周衝扇了一個耳光,安海到沒有感受到特別的疼痛,因為他的腦袋神經已經被斷掌的疼痛塞滿,再也容不下任何疼痛了。但是這一巴掌卻讓他的左邊臉頰紅腫了起來,說話都有些兜不住風。同時,他也明白了周衝想要什麼,於是他說道:“你別殺我,我立刻放了鄭家小子。”
“殺不殺你,要看你的表現。現在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周衝教訓道。教訓完,他踹了安海一腳。說一句站起來,帶我去見鄭曉圖。聽了周衝這話,安海卻沒有站起來,而是一動不動的望著周衝身後。周衝頓時就感受到了不對勁。
“把手舉起來,轉過身來。”周衝身後冒出一個有些走調的中文。
周衝聽了立即舉起手,與此同時他回過了頭。看清楚了在背後那人。這人正是剛才開透視眼看見那個安海吃葡萄的洋妞。周衝原本以為這個洋妞只是個玩物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個帶刺的玫瑰。
“把槍放下。”那洋妞繼續喝道。
周衝聽了這話,乖乖聽話,立即慢慢的將槍放下,當他放到腰間的時候,手指猛然一扣嘭!子彈瞬間出膛,擊中了那洋妞的腦袋,頓時就炸開了一朵血白之花,腦漿和著鮮血四下飛濺。
解決完這洋妞,周衝立即坐到了沙發上,他再也不想將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這個洋妞剛剛也只是沒有經驗,而且不夠心黑手辣。她要是經驗豐富點,或者心狠手辣點,一上來就給周衝一槍,估計周衝早就去見閻羅王了,哪裡還有時間還擊?
周衝坐到沙發上,頓時便覺得這件事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首先,安海完全沒有必要將自己的家搞得像個禁衛森嚴的城堡似的,他也不常來這裡住。其次,昨晚安海也是臨時過來,他從哪兒帶姑娘過來,而且還是洋妞,他老婆難道不吃醋嗎?
兩個疑點在腦袋裡產生,周衝當下就將安海擒住,逼問道:“說,這裡究竟是做什麼的?不說我一槍打死你。”
“我不知道。”安海聽了連忙搖頭,為了怕周衝一槍真打死了自己,他趕緊又強調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
周衝透過窺探他的想法,竟然發現他真的不知道。這下,周衝更加感到可怕了,身為這個房子的主人,竟然不知道這個房子是用來幹嘛的。周衝能不擔憂嗎?說不定這裡就藏著個什麼驚天秘密。
“那是誰住在這裡。”周衝繼續問道。
“我老婆、”
“你老婆是幹嘛的?”
“我也不知道。”安海還是搖頭,他看上去完全不知情似的,一臉的無辜。周衝窺探他的內心想法,發現他的確一無所知。當下,周衝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裡的情況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他突然有種進了狼窩的感覺。
就在周衝感覺寒意森森的時候,一聲‘阿彌陀佛’傳來,循聲望去,一個身著僧袍的女子走了過來。這女子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五官精緻,外表清雅,一副清新素雅的感覺,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如果不是感覺這地方太過怪異,周衝一定會被她的外表所矇蔽,認為她是一個清心寡慾誠心向佛的人。
“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了他吧。”這女子雙手合什,看上去倒是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
周衝趕緊調整自己的頻率,想跟她取得一致。可他發現這個女子的頻率運動軌跡實在是太捉摸不定了,完全無法產生重合。頓時,周衝便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可捉摸了,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個無法窺探內心世界的人。
既然無法窺探內心世界,那就只能硬碰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