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女人,她笑逐顏開她雙頰通紅她心滿意足。
突然,外面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請進。”梁音笛轉頭,才發現,病房門其實並未關嚴,虛掩的門邊站著周凱和莫玉秀。
“周主任,莫主任,快請進。”看了看那門,再看了看陸子謙,梁音笛的臉紅得跟“關公”一樣,她匆忙整理了□上的衣服,站起來招呼著門邊的兩人。
莫玉秀和周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小梁,小陸,周主任聽說了你們的事兒,這不,今天特地抽時間過來看看你們。”莫玉秀輕輕捏了下樑音笛的手,衝她使了個眼色。
“謝謝你,周凱”梁音笛望著一邊的男人。他悠閒地站著,表情平靜,宛若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不用那麼客氣。”
周凱盯著梁音笛,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他就擁有了她。不過,只要她幸福,其他的,也不那麼重要了。
“你說過,我們是永遠的朋友。我希望,這句話一直都有效。”他笑,伸出手,很真摯。
她也笑了,伸出手,握住那隻溫暖的手。
“當然,周凱。”
“對了,音笛,我剛剛在過道上碰到李成,他讓我們到他辦公室去一趟。”莫玉秀突然說,拉起梁音笛的手,再次衝她使了個眼色。
“那”梁音笛望了一眼陸子謙和周凱,有些猶疑。
“放心。我也正好想和周主任單獨聊聊。”陸子謙沖她笑了笑。
等到梁音笛回去的時候,周凱已經離開了。陸子謙竟然拄了柺杖站在窗前。
“啊,你怎麼下床了,李大夫不是讓你好好臥床休息嗎?”梁音笛奔到他前面,不由分說地攙著他往床上扶。
“我在送周主任。”陸子謙突然說,依然靜靜地立在窗前。
梁音笛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才發現,周凱高大的背影在疏疏迷迷的樹叢中漸行漸遠。
“音笛,他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男人。其實”
“陸子謙,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梁音笛鼓著腮幫子惡狠狠地盯著他。
陸子謙笑,輕淺無痕。
“我只是想說,他只是,沒有在正確的時間遇上你。而我,比他幸運”
梁音笛的眼睛瞪得倍兒大,臉上掠過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耳朵沒毛病吧?剛才那話沒聽錯?是從我們陸子謙先生的口中說出來的?”
“音笛,”他抓起她的小手,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掌中輕輕地摩梭,“剛剛,周凱給我說了很多。我想,也許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他站在一邊,對我們反而看得清楚。所以,他說的話對我而言,無疑醍醐灌頂。你知道,我的未來其實是不確定的”
“不許胡說”梁音笛的手在他的掌心中掙扎了一下,可是,他握得死死的,她拔不出來。她只得恨恨地盯著他:“我說過,不許咒自己!”
“我不是咒自己,我只是說一個事實。我也是醫生,我當然明白癌症的可怕和不確定。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更應當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你們說得對,以前的我,真的是太傻了。相愛的人,無論怎樣,都應當在一起。”
他抓了她的手,往自己身前輕輕一帶,梁音笛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音笛,希望我現在能明白這個道理還不算太晚。”他緊握了那雙手,輕輕而堅定地說:“從今往後,這雙手,我不會再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我再次長舒了一口氣
☆、78最新更新
陸子謙這一次出院的時候;已是初秋了。梁音笛扶著他進屋的時候,他竟躊躇了半晌。
“咋了?不認得自個兒家了?”
陸子謙倚門框而立,盯著陽臺上那一盆含苞欲放的豔,淡淡地說:“曾經,我以為;我永遠也等不了它開花了”
梁音笛轉頭看了一眼那盆千葉玫瑰;拉著他進門。迅速蹲下去;幫他把皮鞋脫掉;換上一雙軟底的拖鞋。
“音笛”他伸手扶起她;眼裡已滿是不自在。換鞋這動作最近不知被梁音笛做過多少次;可是,每一次,他還是不能適應。
“瞧你;就像我做了多麼不待見的事兒似的。我啊,感謝你這病都還來不及呢。”梁音笛當然明白他那一點小心思,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扯南山蓋北網:“我啊,活脫脫成了個能幹人兒了。你看看,我現在把你這個家收拾得多整齊!眼珠子快掉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