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奔上臺,扶住陸子謙的手臂,看他額上滿滿細細密密的汗。還來不及問他累否,已經有一個青澀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陸師兄,我還想最後問一個問題。”
“請講。”
“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怎樣取得這樣的成功的?”
陸子謙垂頭。從這個角度下去,能清晰地看到面前的那張小臉。它微微漲紅著,上面的汗毛軟軟細細,兩排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忽閃忽閃
他的心突然漲得很滿,他抬起頭,朝著黑壓壓的那群人,朗聲說:“因為,有一張臉始終在我心中!”
這一次發言之後,陸子謙纏綿病榻了一週。基本能起床的時候,梁音笛拉著他去了*市人民醫院。
不過,進去之後,他就沒能再出來。鑑於他的身體暫時不能再經受長途跋涉,初政跟李成透過電話以後,決定陸子謙就在這邊完成五期和六期的化療。
又是兩段折磨人的時光。只是,這一次,梁音笛堅持留在了陸子謙的身邊。她再一次給學校請了長假。
“你曾經告訴我,你最喜歡講臺了”
那一日,化療結束後,陸子謙半臥在床上,拉著她的手,目光悠然。
“可我更喜歡你。”
“我把光鮮亮麗都給了別人,留給你的,只有這一副破皮囊而已。”
“那就夠了。”她點著他的鼻尖,觸感冰涼。她的手一顫,下一秒輕輕從他的掌中滑落。他那裡,越見嶙峋咯人,便是緊握也愈加費力了。
忍著徹骨的痛,她努力讓自己笑得開心。
“一會兒想吃什麼?”
他閉了眼不答。
“讓我猜猜?鮮嫩的雞肉滑?香糯的紫薯泥?還是甜蜜的蘋果羹?”
他睜眼,有剎那的空洞。望向她,嘴角帶著勉強的笑:“對現在的我而言,它們有區別麼?”
她無語。從上週開始,他就再也品不出食物的味道了。醫生說,也許是暫時的,也許,是永遠的。
只沉默了片刻,她繼續笑得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