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過活的?”睚眥忍無可忍地吼叫:“這裡每年只下一場雨好嗎?沒水喝我也不會死好嗎?”
囚牛斜他一眼:“你不用每天洗澡了?潔癖治好了?”
睚眥臭著臉扭開頭,囚牛還要再刑訊逼供,唐小棠趕緊制止:“別打了別打了,到封印裡去吧,燒點水洗個澡?安心,我和小悅可以把眼睛閉上耳朵堵起來。”
“有熱水澡?”睚眥第一次露出了點算得上友好的表情,但緊接著又炸毛,“早點怎麼不說!我一臉泥的樣子很好看嗎?你們存心的嗎?”冷不防耳根子被自家大哥一提,痛得哇哇大叫。
囚牛歉意地說:“疏於管教,見笑了。”睚眥耳朵通紅,不知道是擰的還是羞的,三人忙擺手說沒有沒有,心照不宣地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跟著唐小棠進了封印。
由於考慮到長期旅行的需要,封印裡囤了足夠的燃料,還有大水桶和大水壺可以燒水洗澡用,封印裡氣候溫暖,根本不用擔心會著涼。
睚眥捧熱水洗了洗臉,露出一張英俊的年輕男子的臉,沒有大哥囚牛那麼硬朗,但也算相貌堂堂,但那倒八字眉是天生的嗎?怎麼看著都有種“老子正在發飆生人勿近”的危險感。
睚眥一手去扯頜下纓絛,除去頭盔,說:“憑什麼男人洗澡女人可以在場,女人洗澡男人就要回避?大哥,讓她們出去,這樣她們還是聽得到。”
唐小棠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耳朵,振振有詞:“放心,我們什麼也聽不見。”
小悅樂不可支地附和道:“對,只要你們別叫得太大聲。”
睚眥只剛扒了盔甲和上衣,赤著上身,聞言就要過來將她們倆扔天邊去,卻不想囚牛一盆熱水當頭澆下來,當即被燙得慘叫一聲:“哎喲爸喂!”倆姑娘笑得東倒西歪,睚眥渾身溼透,像只落湯雞一般,蔫頭耷腦地不敢再去尋事端。
囚牛認真負責地把倆泥猴子都洗刷乾淨,看著他們換好了乾淨衣服,才轉頭示意:“可以轉過來了。”
吃飯時間到,五人圍著煤油爐一圈坐好,爐子上架了一口湯鍋,內以沾益辣子雞為湯底煮了大份火鍋,又有新鮮的洋花菜、金針菇、土豆,滇味臘腸切成厚片,上好宣威火腿等,紅湯噗突噗突地沸騰著,香氣撲鼻,四人均是使勁兒吸鼻子,口水都要流出來。
唐小棠把碗筷一一分發到位,各人碗中又有油辣椒、腐乳、芫荽、蒜蓉、小磨麻油等調味料按比例配好,盛一勺去了油的火鍋湯澆上去,立刻變成美味的蘸水。
“放心吃,不夠再下菜,”唐小棠儼然成了東道主,熱情地招呼大家下筷,“這次我準備了三倍的食材,再也不用擔心交到朋友請不了吃飯了。”
囚牛哈哈大笑,想起自己第一次來蹭飯沒吃飽的經歷,毫不客氣地大塊夾肉往嘴裡喂。
黃綺回不擅長吃辣,沒一會兒就滿臉通紅鼻涕眼淚一起流,手裡端著碗筷,懷裡還要抱著一盒餐巾紙,饒是如此也堅決不罷手。
睚眥卻是放不開手腳,一來他本就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突然和那麼多人一起吃飯,頗為彆扭,二來他和在座的人大都不熟,之前更差點把東道主給吃了,於是這飯吃得不甚爽快。
他筷子在鍋裡一撈,夾到一片半圓形的、似肉非肉的東西,心不在焉往嘴裡一放,突然瞪圓了雙眼。
唐小棠正在燙菜,見他表情怪異,以為他吃到指天椒了,趕緊招呼小悅:“小悅快給他果汁!”小悅馬上把飲料杯倒滿遞過去,睚眥卻沒有接,嚼了幾下把東西嚥下去,難以置信地問:“我剛吃的那是什麼?像是肉,又像是豆腐。”
“哦你說血豆腐啊,是我們那邊人愛吃的醃製食品,”唐小棠解釋道,“豬肉和豆腐什麼的剁碎了拌在一起,然後捏成個球,擱太陽底下曬乾,要吃的時候切成片,可以用鍋蒸,也可以炒菜、煮火鍋。好吃嗎?”
睚眥的眉頭稍微舒展開,喃喃自語:“沒想到還能再吃到這東西。”
唐小棠沒聽清他說什麼,又用漏勺撈了幾片放他碗裡:“喜歡吃就多吃點,我媽去年冬天醃的,宿舍裡不能做飯,我帶來一直都沒吃呢,還多,要不我再切一個去?”
囚牛忙道:“不用了,夠吃了,令堂也辛苦。”
小悅朝他使了個眼色,囚牛恍然會意,又笑著改口:“還是再來點吧,回頭我也弄點地方小吃給你捎回去。”
睚眥低著頭吃,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卻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幸福到姥姥家去了的味道,坐他旁邊的黃綺回也嚐了一片那所謂的“血豆腐”,說:“就這個啊,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