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屓搖頭道:“是我綁架她走的不假,但火不是我放的,是我們打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引爆了油箱。”
“你和司徒長琴到底什麼關係?”
昨晚唐小棠給司徒嫣打了個電話,問她知不知道司徒長琴過去認識的人是一些事,司徒嫣冥思苦想一陣,說具體的不太清楚,但司徒長琴當年是燧人氏之子須女身邊司墨的小丫頭,後來才被須女收為徒弟。
她還說須女這位祖師爺做人挑剔得很,一輩子就收了倆徒弟,活著的時候朋友也是寥寥無幾,最後還是被饕餮給咬死的,下葬的時候屍身都不完整,更沒有人去給他報仇。
琅琊山是須女的領地,司徒長琴是須女的徒弟之一,然後負屓和她不睦,受傷後又要求到琅琊山來,種種跡象很容易讓人推出負屓就是須女的另外一個徒弟,而且負屓以喜愛書法聞名,須女是畫符的,兩者也有共通性。
那麼負屓和司徒長琴就是師兄妹或者師姐弟關係,基於年齡來看,應該是師兄妹。
但負屓只是淡淡地說:“我和她早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說:“我們之間的恩怨瓜葛你不必過問,我傷好以後自會回去了結,現在只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找到一件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神農伊耆臨死之前託付給師父的上古神器——神農鼎。”
現世,C市城郊。
寬敞的房間內並排放著一張床和一副擔架,各躺著一個女人,其中一個面容清秀,頭上戴著病患帽,另一個則渾身都是潰爛的瘡疤,半張臉和一邊肩膀上都有明顯的燙傷,另一邊肩膀則因為長期擱置,已經潰爛流膿。
床邊仍然是那個帶著口罩的西裝男子,他不時看一下腕上的手錶,眼神中有些焦慮。
已經等了一整天了,如果再不醒就
“嗯”擔架上那個面貌無損的女子輕微地哼了一聲,繼而撲扇著睫毛,慢慢睜開了眼睛。
戴口罩的男子馬上蹲下去握起她的手:“你終於醒了!謝天謝地,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床上那人則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醒來的女子活動著全身關節,忽然覺得腦後有點痛,便伸手要摸,男子連忙拉住她的手:“別摸!傷口還沒好全。”
“這身體是誰的?”女子調動著嗓音,不熟練地問。
男子默了默,答道:“是我過去的女秘書,受傷以後就失去了記憶,一直沒有恢復。對了,她叫戴曉玲,以後別人叫這個名字,你要記得是在叫你。”
換了靈魂的戴曉玲默唸了一遍自己的新名字,忽然問:“為什麼突然又決定找新的肉體給我了?不是說如果我再這樣下去,就會萬劫不復嗎?”
這男人一個月前從霸下手中將自己救回,請了無數的醫生來看病,都沒法治好她身上的頑疾和重傷,她就像是一個從焚化爐裡撈出來的破爛一樣,裡外都是傷,病入膏肓,根本無藥可醫。
但她知道這並不是末日,當日在大澤被小悅一記崆峒印拍得靈肉分離,匆忙之間附在了第一個遇到的村姑身上,誰知這村姑卻身患惡疾,滿身都是瘡,本想先離開大澤再回朝歌山找朱槿給的玉肌凝,誰想半路被兩個“好心人”救走,到了現世不但發現病治不好,還被困在了第一家的宅院裡,連換一具軀殼都成了奢望。
只要換一個肉體,自己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但這個男人執意不肯,最後她痛得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冒險裝死,才終於騙得男人給自己找來了新的肉體。
“怎麼是個受了傷的,你就找不到好一點的了嗎?”千千不滿地問。
男人眉頭深深地皺起,嘆息道:“你別再為難我了,做這個決定已經讓我痛苦了一天了。”
千千哼地一聲,翻了個白眼:“你只痛苦了一天,卻讓我痛苦了近一個月,這樣也好意思說愛我。”
男人被她這話激怒了,大聲問:“你要的肉體我已經替你找來了,你還想怎樣?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願意為你做這種不要命的事?蘇妲己,你不要太過分了!”
“哎呀,終於露出尾巴來了,”千千冷笑一聲,“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從前的名字,救我回來究竟為的什麼?”
男人卻並不回答她,而是說:“你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為了他死去活來、遍體鱗傷,卻從不肯正視那些愛你的人,在你看來,是不是隻有你的愛才是愛,別人的愛都是糞草,都活該被你踐踏?!”
似曾相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