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們駙馬患病,我最近哪兒也不去的事,你去了嗎?”
管家立即躬腰回答:“去了,三位公子的住處都通知到了的。”
杜月流著淚說:“駙馬病了這麼多年,幾時好過?”接著含淚看了一眼坐在亭中的辭霜,越發委屈了,“分明是有了新歡”
辭霜頓時大囧,正要擺手解釋,面前的石桌已是嘭的一聲巨響,潁陽公主一掌拍下來,三寸厚的石桌半竟是碎成了數塊,砸在了地板上。
那杜月嚇得當場噤聲,大氣不敢出。
“不知分寸的混賬東西,竟敢在貴客面前胡言亂語,給我拖出去打!”潁陽公主一聲令下,馬上有武丁從門外進來,將哇哇大叫的杜月拖了出去,緊接著一牆之隔的院外傳來棍棒之聲,聽得人膽戰心驚。
潁陽公主氣得臉色十分難看,怒聲道:“打他三十棍,然後攆出城去,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院外杖刑繼續,夾雜著杜月公子的慘叫和咒罵,唐小棠不由打了個哆嗦,心想這公主也真是心狠手辣,對枕邊人尚能如此,對旁人更不知道會怎樣,難怪這些年來換了五百多個男寵,一定是每個都在她身邊待不過一年吧。
電光火石之間,唐小棠猛地想起了自己剛才忽略了的一個重點——要令狻猊人格分裂,傷害的刺激必須持續很久才可以!
她馬上低頭仔細翻書,檢視玉顏在公主府的年份。
結果果不其然,玉顏公子從進府到最後被亂棍打出,前後不過四年零兩個月!
在他走後,狻猊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而且發展到今天,已經越來越糟糕,證明這個玉顏雖然可惡,卻仍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三十棍打完,外頭已經安靜下來,小男寵估計已經被打昏了過去,潁陽公主抄著胳膊,仍是陰沉著臉不說話。
“我還有個問題,”唐小棠將剩下的人名推到她面前,“這上頭的人,有現在還在府上的嗎?”
潁陽公主一努嘴,管家馬上會意,代為回答:“這府上的所有下人,都是五年一換,只有小的家裡世世代代服侍公主公主明查啊!小的絕不是坑害駙馬爺的人,小的祖祖輩輩都對公主忠心耿耿,請公主明察啊!”嚇得連連磕頭,血都磕了出來。
“沒人說是你,起來罷。”潁陽公主心不在焉地赦免了他,兩眼望著唐小棠。
那豈不是“沒有人符合條件?”唐小棠難以置信地抖了抖手裡的紙,上面的人最長也就在這個府上呆了五年,活到現在的更是沒有,排除法也有不奏效的一天?
“有。”
“誰?”
辭霜將那些寫滿名字的紙抓起來揉成了團:“有,但不在這紙上,此人不但兩百年前在公主府,而且現在也還在,如果想做什麼事,招招手就有幫兇肝腦塗地,想隱瞞真相,所有人都會為其一致口徑。”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手一抬,指著面前的公主府主人——潁陽公主。
唐小棠還沒反應過來,潁陽公主就笑了:“說到最後還是懷疑我。看來這排除法不過是緩兵之計?好吧,只要二位能拿出證據,是我就是我不是我也是我,我無話可說。”
辭霜冷聲道:“除了你在沒有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迫害狻猊兩百多年,你要我們拿出證據,可所有的證據都被你毀了,所有的證人也都會為你守口如瓶,我們如何能找到證據?”
“不留下證據的罪行是不存在的。”狴犴的說話聲悠悠傳來,夜色中牆頭上嗖嗖躥過一道黃色的影子,落在對面的假山上。
狴犴眯著一雙寒光閃閃的眼睛看著這邊亭中的數人:“銷燬罪證的同時又會有新的罪證留下,只要是你做的,我遲早會查出線索。”
潁陽公主毫無畏懼地微笑以對:“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過看在五郎的面子上,我還是要提醒叔叔一聲,莫要因為個人感情誤導了判斷,最後放真兇逍遙法外,那可有辱叔叔神探之名啊。”
“要說這麼多年來都在府上未曾離開的並不止公主一人啊!”管家突然說。
年近五十的管家焦急地要為自家主人辯護,說話也磕磕絆絆起來:“如果按照各位的說法,可疑的人就、就不止是公主了,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他、他也符合條件啊!”
“他就是駙馬本人!”
153、柳暗花明
管家聽他們把潁陽公主當成了迫害駙馬的真兇,慌得不顧額頭上還在流血,就又跪了下去,磕磕絆絆地辯護起來:“要說這、這幾百年來從未離開公、公主府的人,駙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