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可算醒了。”慕容氏捂著胸口道:“你倒是開口說話,是餓了渴了乏了,還是哪裡疼啊酸啊的,別是在山上嚇傻了”
慕雲錦這才緩過神來,好笑道:“娘啊,你瞧你這緊張的樣子,反倒嚇了我一跳。我哪裡都好,好好的怎麼會傻呢。”
“那就好那就好,”慕容氏不放心似的握了握女兒的手,囑咐道:“今兒你就在屋裡好好歇著,哪裡也不許去。一會兒我讓大夫來給你把把脈,開些個安神補體的方子。切莫再闖禍惹你爹生氣,你爹的家法你可是知道的,為孃的想護你也攔不住的。”
“娘,哥哥起來了嗎?他還好吧?”慕雲錦想起昨日遭遇不免心有餘悸,可是自始至終三人也未見過什麼兇禽猛獸,記憶裡三人迷了路,入夜時不得不在林中生火求援卻怎麼也點不起火種來。往後就記不清了,是如何獲救怎樣回府全沒了印象。
“你還敢問,依你爹的脾氣怎麼能饒了他。”慕容氏提起雲祁反倒寬心一些,不是她重女輕男,著實是看多了老爺管教兒子的場面,見慣不怪了。
“啊?”慕雲錦一個打挺坐起身來,著急道:“娘,哥哥做錯了什麼要挨罰?是為昨天的事兒嚒,可那怪不得哥哥啊,我們被困在山裡”
慕容氏望著女兒的古怪行徑,抽了抽嘴角道:“你這孩子,還說哪裡都好。”
慕雲錦滿腦子裡都是鞭子辣椒水長板凳木板子,根本聽不進去,赤著腳跳下床鞋也顧不上穿就往內院裡跑。好在她的偏院與內院不算太遠,隔著一道院牆就能聽見老爹慕風逸的怒吼聲,所以即便她是閉著眼睛也能趕過去。
“你給我站直了!瞧你那一臉的慫樣,沒睡醒是怎麼的!我是怎麼說的,怎麼說的!老子說話你總當耳邊風,怎麼樣,結果怎麼樣!又膿包了吧!你看人家尹弘,”
“爹,尹師兄不是也暈了嘛!又不是隻有我暈了!”
“嚓,老子問你了嗎問你嗎,誰讓你說話啦!尹弘是暈啦,咱們家不是暈兩個嗎,比他NIANIA的還多一個呢!不還是我們更丟人嗎,你說你做學問不如人家打架不如人家,你個小王八蛋還敢頂嘴!”
爺倆的對話順風飄進慕雲錦的耳裡,可腳下已經剎不住了,整個人失重似的衝進了院子裡。慕雲錦望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正在實施家法的爺倆也是傻愣在一旁。
這哪裡有什麼血腥場面,僕人們早被爺倆遣到了遠處,而云祁此時正站在父親的太師椅上兩手拽著耳朵一副苦哈哈的模樣。雲祁身形雖沒有遺傳到父親的虎背熊腰,但那目測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結實挺拔的身姿絕對不輸風采。然而此刻,誰能想到征戰沙場幾十年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龍虎大將軍慕風逸動起家法來竟然是這麼小兒科的架勢?誰又能想到向來以軍法嚴明威武不屈聞名於世的慕小統領,在他的父親大人面前竟還要做出這樣兒戲一般的懲罰來呢?
慕雲錦的眉梢挑了挑,嘴角抽了抽,幸在她大腦空白反應不及的時候孃親及時趕到,不費什麼力氣就將她拉扯進了廂房裡。自免不了一番梳洗穿衣。
慕容氏任由下人們忙碌,閒坐一旁道:“也不知你急得什麼,還怕你爹真揍雲祁不成?”
“咳咳,我這不是”不知道嚒!慕雲錦有苦難言,尷尬道:“我是擔心他們吵起來。”
“又不是沒有吵過,雲祁又不會吃虧,你緊張什麼呢。瞧你那一腳的泥,哪裡還有姑娘家的樣子。”
這個,這個好像不太對吧?這孃親是不是太啥啥了,慕雲錦在腦中搜尋許久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她的心情啊,有點複雜。
適應片刻,慕雲錦終於開始打量爹孃的廂房,此時她正坐在母親的梳妝檯前,上等的紅木鑲平整光滑的橢圓銅鏡,沒有胭脂水粉也沒有什麼首飾,只有幾支不起眼的髮簪與一柄式樣古樸的牛角梳。這才想起,母親穿戴樸素,若不是那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怕是還不及一眾富貴人家的女子打扮金貴。
“娘,這支簪子該換了,這金的也該拿去重新洗練打磨。”慕雲錦擺弄著孃親為數不多的幾件髮飾,隨口說道:“待明日我到街上逛逛,為你買來幾支新的。”
“胡說什麼!”慕容氏驀然站起,責怪道:“終日裡渾噩,怎麼連是非也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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