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那妖女,僅帶區區二十個人,如同兒戲!可笑這二十個人唯一出的一刀就是戳自己的馬屁股,嘿嘿,我風雷堡的顏面,都叫你們丟盡了!”
默少英身子動了動,啜喏著道:“這不能怪我們,只怪那個魔教的妖女卑鄙無恥,太過狡猾”默子軒緩緩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默少英一眼看見,突然語塞,竟然不敢再說。
默天雷冷冷笑道:“卑鄙無恥,奸詐狡猾?魔教中人,一向如此。自己愚蠢無用,卻還來強言狡辯,今日若是換做你大哥,就絕不會如此丟人現眼!”默少英臉色猛然一變,想要說什麼,卻似強自忍住,抬頭向著默子軒的背影掃了一眼,目光之中隱隱含著怨恨之意。
默子軒淡淡的道:“爹爹,魔教既已下了戰書,只怕不日便要來犯,孩兒這就下去佈置堡中防務,準備開啟風雷八陣。”
默天雷點頭道:“你去吧。把少英也帶去,風雷八陣一旦發動,就再無回寰餘地,你給他好好講講,免得到時心膽俱寒。”
默子軒道:“是。”回身向外走去,走過默少英身旁,淡淡的道:“隨我來吧。”旋即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
第卅一章 五行顛倒陰陽易【一】
風雷八陣,明分八卦,暗合五行,平時如同沉睡,若有強敵來犯,則須將隱藏在陣中的八個陣眼一一點亮,說是點亮,其實也只是意會,只因這八處陣眼並非是八盞燈籠,除了歷代風雷堡主及少主,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也許是一座假山,也許是一座亭臺,也許,僅僅是一朵紅蓮。八個陣眼同時點亮之時,便已將風雷八陣從沉睡中喚醒,此時,陣中八門,無論哪一門被人闖入,都會立即觸動陣法,風雷八陣便即發動。此陣一經發動,便如同一頭嗜血的巨獸,吞噬一切進犯之人,若遇強敵,則不惜摧毀自身,也要和敵人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因為此陣太過霸道慘烈,最後時刻,往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歷代風雷堡主,不到萬不得已,絕少動用。要破此陣,只有將陣中八個陣眼一一找出毀掉,一個不留,即便只剩一個,也無法停息陣法。
默子軒依照默天雷的吩咐,帶默少英在堡中游走,除了八方陣眼所在,將‘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的位置,陣法發動之時的行走方位,以及可能出現的最壞的後果,一一告之,默少英初時還躊躇滿志,豪氣干雲,越往後聽臉色越是發黃,聽到最後,幾乎已經發白。
默子軒說完最後一個字,淡淡的道:“我說給你的,你都要牢牢的記住,因為這其中任何一個字,都有可能救你的命。”說完轉身,徑自走了。默少英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皺:自己這位大哥一向溫文爾雅,性子最是謙和,可最近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沉鬱,讓人害怕。轉而一想,心中又有些歡喜:這樣也好,如此一個陰森森的默大哥,倩妹必定不會喜歡。
默子軒一人慢慢走在小徑之中,本來漠然的眸子之中,突然泛起一絲奇怪的神色,不知是期待,是溫柔,還是痛苦,停下腳步,輕聲的道:“寧未央,你會來麼?”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家人急匆匆的跑上前來,向默子軒施禮道:“少主,堡主請您到堡門之前去一趟。”默子軒略一側頭:“什麼事?”那家人嚥了一口口水,道:“魔教的人來了。”
默子軒的手猛然握緊,一言不發,回身向著風雷堡大門縱身而去。
風雷堡的堡門高兩丈,內側兩旁都有石階,能夠上到堡門之頂的平臺。默子軒飛身登上平臺,默天雷已然站在高臺之畔,負手下望。默子軒一步步走到他身側,抬眼向下看去。風雷堡外黑壓壓的都是人馬,四下一望,竟然已將風雷堡團團圍住,他臉上並無表情,目光一掃,已落在正門之外站在眾馬之前的四匹馬上。
這四匹馬一匹純黑,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色,如同墨染,一匹大紅,宛若烈焰,讓人目眩,第三匹也是黑色,馬鬃卻是雪白,最後一匹通體潔白,如玉如雪。這四匹馬已是如此耀眼,而坐在這馬上的四個人卻更是奪目。純黑如墨的馬上,坐著一個黑衣的男人,一襲黑色斗篷獵獵飛揚,下顎微揚,唇角噙笑,一雙眼睛如同秋夜寒星,冷冽明亮;他身旁的那匹火一樣的紅馬上,是一個一身火一樣鮮紅衣裙的姑娘,肌膚似雪,明眸閃亮,淡粉的嘴唇稍稍勾起,似笑非笑;第三匹雪鬃黑馬上也是一個男人,同樣的一襲黑衣,卻沒系斗篷,額環束髮,薄唇緊抿,面容冷峻;最後一匹雪色白馬上坐的是一個白衣少女,長髮披肩,容顏絕美,一對翦水雙瞳顧盼盈盈,卻冷得像冰。
默子軒將那四匹馬上的四個人看了個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