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生’門入,往西南‘休’門出,再從正北‘開’門復入,找尋陣中的陣眼並毀掉,此陣可破,我雖不知此陣陣眼到底有幾個,但依我所見,風雷八陣既有八門,想必陣眼也極有可能有八個,到時你們自去尋找。陣法觸發之時,莫要從“生”門觸動,千萬記得,八門之中,‘死’門是絕路,一旦踏入,必死無疑。此八門的位置,陣圖上已畫的明明白白,你們每人都要仔仔細細的看上三日,務必爛熟於心。”四位護法齊聲道:“是。”
赤冰轉頭看著寧未央,將一封書信遞到她眼前,道:“未央,明日你到風雷堡,將這個交與默天雷。”寧未央愣了一下,伸手接過書信,心道:“這是讓我前去下戰書麼?”月風江看著她手中書信,眉間一動,剛要說話,赤冰已道:“風江,你不必與她同去,明日來這裡找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議。”月風江略一猶豫,道:“是。”寧未央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睛一彎,“大師哥,放心,不會有事。”
次日一早,寧未央早早起來,坐在帳中梳洗打扮,月風江靠在床頭,一直看她。未央側過頭來,向著他道:“大師哥,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月風江懶懶一笑道:“你不在,我就睡不著了。”未央臉上一紅,道:“以前我們沒在一起睡,你不都睡的好好的?”月風江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我中了你的毒,已經無解了。”嘴裡說著,心中卻突然湧上一片溫柔,自從有她在身邊,自己就再也不寂寞,以後,也永遠不會。
寧未央柔柔的看著他,小聲說道:“我也是。”月風江凝視著她,忽然道:“雖然我知道他不會傷害你,但你還是要小心。”寧未央呆了一呆,月風江對她的瞭解之深,幾乎已超過了她自己,她所有的心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她站起來,幾步跳到他面前,突然俯身親了下他的眼睛,又突然向後一縱跳開,這一次他終於沒有抓到她,她對他露出笑容,卻掩不住眸中一閃而過的悲傷。
風雷堡外,大門緊閉,戒備森嚴,大門之外,筆直的站著十個堡中弟子,一個個面容肅穆,手扶腰刀,目不斜視。此時旭日東昇,萬里無雲,放眼天地,一片遼遠。十名風雷堡弟子眼睛都望向巢湖對岸,雖然其實甚麼也看不見,但每個人都知道,魔教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就在湖對岸。
遼遠廣闊的天地間,突然響起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竟是徑直向著風雷堡而來。十名弟子神色頓時緊張,用手緊緊握住刀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遠處。視線之中,果真漸漸出現了一個黑點,只有一個,策馬揚鞭,風馳電掣,轉眼之間,已經近在眼前。金色的陽光之下,十名弟子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匹渾身烏黑的駿馬,馬上坐的是一個姑娘,白衣如雪,背插長劍,十名弟子眼見那黑馬奔到近前,齊聲大喝,十柄腰刀一齊拔了出來,聲勢極是駭人,刀光一片雪亮。
那馬距離風雷堡只有兩丈之遠,馬上少女忽然一帶韁繩,黑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馬頭一轉,停了下來,十名弟子同時鬆了口氣。那白衣少女並未向他們看上一眼,只是抬頭看著風雷堡巍峨的大門,目光自門兩側的巨幅對子上滑過:歸雲萬里皆自省,平川一馬動風雷。
為首的一名堡中弟子高聲喝問:“你是何人!來此作甚!”那馬上少女收回目光,向著他看了一眼,道:“默子軒在不在?”
那弟子愣了一愣,與旁邊同僚對看一眼,疑惑道:“你是誰?找我們少主做什麼?”
那白衣少女淡淡的道:“告訴你們的少堡主,就說冰焰教的寧未央在巢湖之畔等他。”說完撥轉馬頭,一聲清叱,那黑馬又如同離弦之箭,飛奔而出。
那問話的弟子愣在那裡,向兩旁看了看道:“她說什麼?怎麼就這麼走了?”旁邊一個弟子道:“她說她是冰焰教的寧未央!”“冰焰教的寧未央?那不就是魔教的那個左護法!”此話一出,十個弟子頓時如夢初醒,“原來,剛才那個就是魔教的左護法!”“原來她就是寧未央!”寧未央的大名風雷堡中幾乎無人不曉,人人都知風雷堡少主默子軒與魔教護法寧未央愛恨糾纏,直到現在都難分難解,少堡主為了這個魔教護法,連那般美貌的歐陽小姐都狠心不理,堡中眾人很為歐陽雲倩不平,自然對這隻聞其名的寧未央甚是討厭。不想今日突然見到,個個心中都想,難怪少堡主整日魂不守舍,為了魔教妖女身敗名裂都不怕,看來果然不能怪他。
一個年輕弟子道:“她要我們告訴少主,我們要不要稟報?”最先問話的那弟子說道:“都說魔教的左護法最是詭計多端,說不定已經在巢湖邊設好了埋伏,要害少堡主,我們可萬萬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