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直直盯著洞外的沉沉夜色,外頭仍舊飄著雪花,地上也積了一層冰雪。默子軒眼睛一亮,旋即暗了下去,沉思半晌,眸中閃過一道喜色,只是臉又紅了起來,心道:我若這般做了,未央醒來會不會怪我輕薄她?轉而又想,事到如今,哪裡還管得了那許多,再說,方才嘴都親了,再輕薄下又能怎樣?
主意已定,將寧未央輕輕放到地上,伸手去解寧未央的衣服。手指觸到領口,不禁微微顫抖起來,定了定神,去解她衣襟,寧未央衣服穿的厚,默子軒又不熟練,解了半天,才剛剛把胸前的衣襟解開,將衣襟一拉,一片雪白的肌膚頓時露了出來,再往下就是粉紅色的抹胸,紅白相襯,曲線玲瓏,默子軒如遭雷擊,動彈不得,呼吸霎時粗重起來,腦中一片空白,不知呆了多久,彷彿聽到寧未央呻吟了一聲,才回過神來,不敢再看,把眼一閉,雙手摸到她腰間束帶一拉,手忙腳亂的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只留下衾褲和抹胸,又將她用衣服緊緊包住。
脫完了寧未央衣服,默子軒立刻將自己上衣全部脫去,也蓋在寧未央身上,光著上身,咬一咬牙,起身衝出洞外。過了片刻,又從外頭衝了回來,頭上身上沾了一層雪花,牙齒咬的格格作響,撲到地上,將未央身上衣服掀開,一把把她緊緊抱住,另隻手把衣服重新裹在兩人身上。
兩個身體緊緊相貼,一個如火,一個似冰,冰火相溶,肌膚相親,默子軒第一次如此抱一個女孩子,感受著她柔軟光滑的身體緊緊貼在胸前,默子軒恨不能將她揉到自己懷中,忍不住輕輕親吻她的耳朵和側臉,手也不由自主的撫摸她的肌膚,身體當中彷彿燃起了一簇前所未有的烈焰,直烤得他血液沸騰,口乾舌燥。
昏暗的火苗映在他黑沉沉的眸子中,彷彿他的眼中也燃起了火焰。默子軒的理智漸漸模糊,內心深處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不知何時,他的身軀已經覆住了寧未央的嬌軀,微帶顫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手順著她的手臂撫過,想要拉開她的抹胸。
手指才過肩頭,卻忽然停頓,細細摩挲,寧未央身上的肌膚本如白玉一般細膩光滑,只有左肩這一處卻似有一道粗糙的硬結之處。默子軒本能的“嗯?”了一聲,恢復了些許理智,抬起頭來向她左肩看去,只見在她左肩之上赫然有一道半尺長的疤痕,似是利器所傷,疤痕又長又粗,當初傷的必然不輕,在她瑩瑩如玉的肌膚之上顯得甚是刺目。
默子軒心中一窒,神志頓時恢復了大半,定了定神,才發覺自己竟然壓在寧未央身上,慌忙翻身下來,心中暗自罵道:“默子軒啊默子軒,你險些鑄成大錯,若是方才對未央做出什麼事來,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穩住心神,這才覺出自己身上早已熱了起來,復又爬起來到外頭去凍得冰涼,再回來抱著寧未央,如此反覆數次,直到感覺未央身上熱度減退了些,自己眼皮也已沉重的再睜不開,終於抱著寧未央沉沉睡去。
山中的黑夜好像比別處更長,但黎明總有到來的時候。寧未央睫毛微動,慢慢睜開了眼睛,只覺得頭痛的快要裂了,渾身又酸又痛沒有一絲力氣,舒展了一下身體,臉頰卻碰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寧未央吃驚的扭臉看去,才發覺自己睡在默子軒的懷抱之中,默子軒光著身子,結實的手臂將自己牢牢圈入懷中,空氣寒冷,凍得鼻尖都是冰涼的,而默子軒懷中卻如火爐一樣溫暖,她忍不住又往他懷裡縮了縮,忽然“呀”的一聲,羞得滿臉通紅,原來她終於發覺豈止是默子軒沒穿衣服,自己身上也幾乎什麼都沒穿。慌忙抬眼去看默子軒,卻看到默子軒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正在看她。他的眼神和平常一樣溫柔,卻又好似有些不同,唇角含笑,也不說話。
寧未央心如鹿撞,直愣愣看著默子軒,說:“子軒、默你、你怎麼幹嘛我、我沒穿衣服?”她又羞又急,連話都說得顛三倒四。默子軒臉上微微一紅,卻也並未移開目光,仍舊盯著她,柔聲道:“你昨夜高燒不退,冷得發抖,我怕你燒壞了,就就這樣抱著你睡了。”說罷輕輕咳嗽了兩聲。
寧未央看見他面色疲倦,嘴唇乾裂,心中不禁一陣心疼,又想到他剛才說昨夜為自己退熱,心中一動,道:“子軒哥哥,你說昨夜為我退熱,你是怎樣做的,難道你?”說著眼睛向山洞外看去,默子軒點一點頭,“嗯”了一聲,寧未央鼻子一酸,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又好像那萬千利刃般的寒風盡都紮在自己身上。默子軒看她眼眶微紅,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寧未央本就不懂什麼禮教大防,加之對默子軒早已情根深種,方才的羞怯矜持此刻都拋在腦後,雙手緊緊抱著默子軒的腰,將臉緊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