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叢一小叢的長在地裡,在擺上桌之前要好生的洗淨,否則就帶著泥土。
宮中卻有滿園的五色樹,開得是桃花形狀的花瓣。畫面散落那是徽年間的事情了,她為了幫助夫子屈不為遠離官場,扮男裝進宮,以他的兒子屈放的名義,參加當時還是太子的完顏策舉行的集賢宴,不料被看中了,還被完顏策舉薦到宮中。
【醉白園】?米洛咬了一大口五色果,當時被舉薦的還有後來管戶部的公孫隸,管兵部的馮明堂,還有葉沾,和紀空弦。輕笑了一聲,那時她每日與紀空弦同床,他都沒發現她的女兒身,以至於後來成了他口中“說謊抹了油的嫂嫂”,思緒擱淺在這裡,她皺皺眉頭,沒有再想下去。
“曾米洛?“霍執站在她背後,見她一動不動的啃著五色果,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嗯?”米洛回過頭,看到一身朝服的霍執,九龍盤旋,金靴熠熠,她移開眼,問:“大王今日又有何事?”直覺告訴她,那五座城池是她最後的希望,只能靠它們保住自己的命了。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霍執坐下來,近日都是入夜來,好久沒在光線明朗的時候,看米洛的樣子。臉上的肉都掉光了,眼睛下面有很大的黑眼圈,明明該圓潤的一張臉,全磨出了稜角。不動神色的打量著,霍執又開始覺得肩膀上的牙印有點癢了。
“封邑,都野,望駝,長和,還有賦城?他們造反了嗎?我敬愛的齊王。”語氣滿是輕蔑,吃掉剩下最後一點果肉,她扔掉了圓溜溜的果核。
“這就是你埋下的保命符?”霍執將滿心的意外擱在一邊,他站起來,說:“那就恭喜太后,你還能多活幾天?我要你看著這五座城,被我一一攻破。”
“有自信是好事兒,憑你賤民的出生,這非常難得。可要是自視過高,不是早衰就是早死。”米洛笑著站起來,她終於還是等到了這最後的機會。
“無論我是早衰還是早死,你都得給我陪葬。”
“陪葬品該用值錢又漂亮的精緻巧玩,那我這個醜女陪葬,小心你遺臭萬年。”米洛搖搖頭,誰也不知道這最後的機會頂不頂用。
“史官們說,您可是流芳百世的第一女王。說起陪葬品,還是用你比較實在,也沒人會吃飽了撐的去盜墓,省得賊惦記。”
“你!”米洛無話可說的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霍執說到底是個話不多的武將,從小到大也不是什麼伶牙俐齒的人,他變成今天這樣,多半也是受米洛的感染。見她被噎到的模樣,霍執仗著身高,摸摸她的頭,以長者的姿態說:“你想我早衰也容易,就看你配不配合?”煞有介事的盯著米洛的胸口,直逼得她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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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男裝好啊,想跑就跑
光明正大的出城是不可能的,霍執本來並不打算親自去,可是陳澤要守著還不太安生的,他又早將弟弟霍恪派去各地安穩動亂的局勢。
清早,米洛換了一身男裝,出門在外,她還是習慣這樣穿著打扮,少了女子衣裙的不利索,男裝好啊,想跑就跑,扎進人堆裡,都是粗布補丁的長衫,不會被輕易發現。她從九歲就抓住了扮男人的訣竅,好多年沒裝著男狀到處跑了,試了試步子,能跑多長的路,她還不太確定。
“你這是做什麼?”霍執推門進來,就看到米洛站在全身銅鏡前,不停的原地奔跑,雙腿和輪軸一樣,轉到了極限的速度。
“哦,試試膝蓋。”米洛笑了笑,帶上一定帽簷歪斜的紅色小氈帽,說:“大王,可以走了。出了城門,我該怎麼稱呼你?”
“既然你要穿男裝,就跟那幫侍衛一起吧,抬好東西,記住了,我依然姓霍,叫少爺就行。”霍執轉過身,他很不喜歡看米洛穿男裝,那身高在男子中也算平常,稍有不注意,人就不知道溜到哪兒。識途大街上,兩條腿的男人太多了。
“好嘞,少爺,奴才這就去抬。”米洛狗腿的躬下身子,快步走出了沉悶的【浴鳳宮】,混進了穿成小廝模樣侍衛中間,扁擔像模像樣的放肩上。
途經後宮,不少美嬌娘站在迴廊裡,輕羅小扇,各有千秋,米洛看著,這些女子看起來像是誠國進貢的。也難怪她能看出來,誠國進貢的男男女女都有按照統一的模子刻出來的,一條流水線上的鴨子,屁股怎麼翹的,角度都很一致。
“看什麼看呢?挖了你的狗眼!”走在一旁的太監呵斥道,米洛趕緊低頭,就在剛才的一瞬間,那些美嬌娘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