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也不怪沒人上前,實在是這一向笑對眾人的三皇子重勉近幾日面色實在太差,臉拉那麼長,有哪個不怕死的敢上前去觸其黴頭。
再者,重華一去,太子之位空懸,最有可能繼承帝位的除了這位能力超絕的三皇子還會有誰,青家勢力已去,再沒有什麼能夠擋在他面前的了,現在說他是身價百倍也絕不為過。
再灌一杯,李倫偷偷打量上位的君王,耀眼的珠簾之後看不清君王的表情,但——
諷刺一笑,目光轉向依偎在皇帝身邊的宮裝男子,杏眼瓊鼻珠玉唇,好個傾國傾城,俊朗非凡,聽說皇上最近頻繁寵幸男妃看來是不假了。
人道天家無情,帝王寡恩,就是父子又如何?又接過一杯酒,滿飲而下,眼角繼續打量君王懷裡的男子,這位華妃娘娘據說是陛下回京的路上帶回來的,恩寵有加,險些奪了魏妃的風頭。
收回視線,眼角往宴席最下角瞄去,一對獐頭鼠目的人坐在哪裡,錦衣華服穿在他們身上簡直就像戲裝,真不敢相信大天朝的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是被這兩個跳樑小醜逼死的。
張多端、張無端嗎?李倫轉動手中酒杯,等待下一撥人上前敬酒,心中嗤笑,不過京畿之地上的小小差吏,無品無級,要不是巧合之下被他們發現逃匿的太子,又怎輪的到他們封侯進宴,還真是走的狗屎運。
天朝元和年間春,丞相賀下獄死。天朝元和年間夏,帝行幸上屹。
七月,太子謀逆,帝發兵剿之,勝,死者數萬人。
八月,太子自殺於天都城外松甘嶺。
宗州郡東安城外,進城的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常,天上毒辣辣的太陽照的人兩眼發暈,只想趕快找個地方好好涼快涼快,這天還真他媽的能把人曬死,好不容易過了午後,太陽下去一點,可這熱氣還是悶的人難受,就是吹的風他也是熱的。
“頭,你瞧那邊那個。”一個守城士兵拉住領頭,朝著東邊城牆呶呶嘴。
“怎麼了?”那頭拉著領子,不停呼扇著帽子,這天還真他媽熱。
“那人從早上就在那裡,都站了一天了。”小兵又向那邊看了兩眼,也不能怪他好奇,這麼大熱的天,站個一天,連個汗都不擦一下,那還是人嗎?不會死了吧——
“去去,還嫌老子不夠忙,他愛站就讓他站去。”領頭沒個好脾氣,他都快熱死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