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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麼一下,他依然是他的大將軍,至少手底下的兵還和當年的一樣讓他滿意,雖然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撥了,但依舊是他的驕傲,就是青將軍在世也不能說他什麼了,再後來就是公孫——搖搖頭,止住思緒,現在想這些幹什麼,莫不是真的老了不成?

陽石環視四周,一樣還是沒人,能讓皇帝呆的地方這樣安靜,看來真是出事了,還好太子沒有跟他一起回來。

再行幾步,暗紅的桌几上還有動過的杯盞,卻不凌亂,顯然人離開的並不匆忙,好似本來熱鬧的宴會突然消失一樣,讓人無從猜測。

突然背後傳來破空之聲,陽石警覺避過一邊,利箭擦身而過,嘟的一生釘入身後紅漆木柱,入木三分,還沒來的及驚訝就聽有人喊道:“叛逆陽石意圖行刺皇上,殺無赦。”

霎時漫天箭羽撲面而來,陽石揮劍磕開,漸覺吃力但——那又如何,他陽石爭戰沙場的時候什麼刀山火海沒去過?當年千軍萬馬之中還不是呼喝來去。

身上插滿箭失,人卻依然挺挺的站著,就是死,他也不能丟了青將軍的面子。

咳出一口鮮血,殺人的總有一天要被人殺死,他其實也沒什麼好恨的。

“李儒?”注視著出現的人,陽石震驚“你?”

“大膽叛逆,皇上待你不薄,竟然勾結太子犯上作亂,還持劍闖入這裡,意圖謀刺皇上該當和罪,還不束手就擒?”丞相李儒大聲呵斥的同時一隻羽箭沒入陽石胸膛。

身體再也無法站立,緩緩仰倒於地,仿似又回到當年琅鋣關外涼州城內,與那人鬥武斗酒,就那麼抱著酒罈子醉在城門外,漫天鋪地的黃沙鉻人,天上的月亮卻明亮的讓人不捨得起來。

慢慢的合上眼,當年聽來的小曲,還咿咿呀呀的唱著

彎彎月出掛城頭,城頭月出照涼州。涼州七里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

琵琶一曲腸堪斷,風蕭蕭兮夜漫漫。河西幕中多故人,故人別來三五春。

花門樓前見秋草,豈能貧賤相看老。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牢中,公孫賀笑的坦然,陽石喃喃的重複著,唇無聲的開合,變態還是這麼一句,終還是輪到他了——

他們的皇帝還是當年的仲駱啊!依舊那麼強的讓人咬牙切齒,笑,卻連勾動唇角的力氣也沒有。

想說太子就在這裡沒可能謀反,也終是——沒了力氣——

“陛下”接收到魏妃的眼色,李儒停下要說的話。

高座之上,仲駱看著眼前的紅木漆盒,開啟,已經處理過的人頭就放在那裡面,閤眼,揮手示意侍從將盒子拿走。

“陛下,”魏妃倚在君王懷裡輕輕的抽泣“陛下,太子會謀反,臣妾想都沒有想過,可是事實如此,臣妾與陛下一般心痛,太子可以說是臣妾看著長大的,臣妾向來視之如親生,可這次、這次——”魏妃泣不成聲“臣妾九死一生來到這裡,若不是丞相拼死護持,臣妾與皇兒只怕,只怕已經遭了太子毒手”

“你說京中已被太子掌控?”這話卻是對李儒說的。

“是,不但如此,太子還大肆剷除異己,朝中重臣死的死關的關,現在只怕就等著登基了。”

李儒說的疾言厲色。

“調動虎賁軍,開城不殺。”

“是”虎賁軍離京最近,確實最適合攻打天都。

“還有何事?”

“若是太子反抗——”李儒遲疑問道。

“”久閉的眼睛終於張開,漆黑的色澤似乎要和外面的夜色連成一片,良久,血色的紅唇輕啟“殺”說罷再次閉上雙眼,仰躺於後,似寐似醒。

微蹙的眉頭,訴說著疲累。

魏妃與李儒互視一眼,先後退了下去。

宗州郡盍子山中,傳來少女驚呼。

“爹,你快來看,有人。”

只見湍急的流水邊上一人生死不知,身上似乎還有一隻黑色狸貓,死死叼住主人衣衫,卻也不知死了沒有。

好痛,好冷,身體好似要被分解一樣的難受,睜不開眼,要死了嗎?不,他不要死,沒有那個人的世界他怎麼可能呆的下去所以,不可以就這麼死去

有什麼東西把他拖了起來,窒息一般的感受消失了,但為何還會在水裡浮沉?

重華不明白,也睜不開眼,全身麻痺一樣的疼痛,身子重的似乎要將靈魂壓塌一般,好難受,真的好難受,父皇,重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