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自己把某種關係確定下來。
他這裡剛剛有了頭緒,楊妙青便在屋裡叫道:“阿杰,你進來給你爸上柱香吧。”
驀然間,楊妙青的聲音聽在耳裡是那麼地親切,彷彿有種回到家的感覺,彷彿像他的姐姐在叫他一樣。
他應了一聲:“來嘍!”
便飛一般地跑了進去。
那間房不是書房,也不是某人的房間,只有一張供桌,牆上掛著一張畫像,畫的不是別人,正在步英傑的老爸步志虎,供桌上供著一塊牌位,寫著步志龍的名字,擱放著一些水果,供菜,香爐的香灰很厚,證明經常有人在這裡點香燒紙。
“來吧,給你爸上柱香,他的骨灰被我們寄放在殯儀館裡,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你再把他接回去安葬吧,也算是你作為兒子的孝心了。”
說著,楊妙青點了三柱香遞到步英傑的手裡,然後轉身面對著那副畫像,喃喃地說道:“叔,我把阿杰帶來了,他長大成人了,也有了事業,一切既將水落石出,您安息吧。”
她的話觸動了步英傑的神經,這三年以來,他沒有盡到孝子的義務,沒有及時來給自己的老爸上柱香,是她在替他盡著這份義務。此際,他百感交集,更悲痛,想起老爸的過去種種慈愛,想起離開家時媽媽的叮囑。他媽媽別無所求,只要求他把他老爸的骨灰帶回去,讓他老爸葉落歸根,魂歸故鄉。
想著,悲著,呢喃著,他走過去上了香,磕了頭,燒了紙,忽地發恨道:“爸,你放心,我一定要讓那個畜生血債血償!”
這回,他沒有哭,只有恨,只有滿腔的仇恨,仇人就是步志龍,此人已經不是他親叔了,而是他的殺父仇人。
“出去吧,我們再說說話。”
“哦!”
楊妙青的手握上了步英傑的手,是那麼地溫軟,在他的心裡激起一抹情感,就像在家時姐姐握他的手的那種感覺。他側身看看她,那張臉上盪漾的神情是那麼地親切。他暗罵自己是混蛋,以前盡往壞處想她。
他隨著她回到客廳,緊挨著坐到沙發上,他和她都有了再聊聊的念想。
楊妙青說:“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爸當作自己的爸爸,有他在身邊,我彷彿找到了那份沉甸甸的父愛,是他照顧我的生活,是他讓我改變了人生的觀念。”
步英傑側身看看她,說:“我媽媽也肯定喜歡你的,等這裡的事辦妥以後,我帶你回家去看看。”
有這麼一句就足夠了,楊妙青感激地看看他,說道:“其實,你在來紅城的路上救了冉夢涵以後,我們就知道你來了,步志龍便讓周芳芳去主動接觸你,勾引你,但是,步志龍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周芳芳對你一見鍾情,其實,你的情況以及行蹤,她並沒如實地彙報給步志龍,只是剛開始時說了一些,這丫是真心喜歡你的,可惜呀,她有一個混蛋爹。”
“現在,我不想談周芳芳了,她是可憐,以後我對她好點就行了。”
步英傑語鋒一轉,“說說林亞綺吧,我想了解她,還有,我爸平時對你們是怎麼說我的。”
“關於綺綺的故事,讓她自己跟你說吧。”
楊妙青露出難得的笑意,調侃道:“我們說說你吧。”
“說我什麼呀?我有什麼好說的?”
步英傑疑惑地問道。
“虎叔說你在高中時耍流氓摸同桌女生的胸,真有這麼回事呀?”
話倒是說出來了,楊妙青自己的臉先紅了,格格一笑,把頭低垂著,玩著自己的頭髮。
“呵呵。”
漸漸地,步英傑的心活泛起來了,她的玩笑把他心中的悲痛沖淡,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那時還小嘛,再說也不全是我的錯。”
“怎麼說?難道是那位女生勾引你麼?”
“倒說不上勾引,只是她太漂亮啦,整天對著我滑衣服。”
“滑衣服?怎麼解釋?”
“就是她的衣服領口經常對著我往下滑,你想,那是什麼樣的誘惑,我一個大男孩,怎麼經得起那樣的引誘?忍不淄摸一把嘍,這事,也把我害慘了。”
“怎麼個慘法?”
“慘到十里八鄉的人都說我是流氓,我爺爺請人去幫我提了十多門親,多以這事為由拒絕,其中包括楊豔麗和張瓊英。”
“哈哈,為了這事呀,虎叔也著急上火,說你這輩子都討不到媳婦了,還讓亞綺考慮做他的兒媳婦呢。”
“什麼?我爸跟林亞綺說過這話?”
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