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素,他口中連連求饒,已經是趨進絕望,從小在村裡順風順水,沒想到竟然晚年不保,被人丟在豬籠裡,招搖過市。
不過這種屈辱比起來即將死亡的恐懼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他還有那麼多錢沒花光,還有整個村子可以任他驅使,現在竟然要死了,他不像自己兒子那樣大聲辱罵,而是不斷地求饒。
“小徐,徐老鄉啊,看在我們同村人的份兒上,你就放過我這一次。都怪我這該死的兒子,他做錯了什麼就讓他自己受去吧,你放過我好嗎?求求你了!”馮超他爹老淚縱橫,臉上被豬籠裡的大糞給沾了半邊,還被凸出的毛刺給劃破了皮肉,痛苦難受,可因為豬籠空間實在太小,連動動胳膊都費勁兒。
更別說去撓臉了,這是他自打孃胎出來,除了小時候因為貪玩把自家房子燒掉,被父母痛打了一頓之外,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了。
徐修武懶得去看他求饒的可憐面孔,冷聲道:“虎毒尚不食子,你們父子有今天的下場,都是自己做的,還想不管自己兒子生死,自己苟活。孝林村,容不下你這種人。”
徐修武的話,算是徹底的宣判了他們父子的死刑,這種事情在山間小村裡是無人問津的。除非是有人放著大城市裡的各種事情不去管,偏偏跑來指責這小山村的行為,那可能會造成一定麻煩。
不過只要花點錢,解決下後事,沒人會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
眼前是一處平整土地,這裡平常都是閒置,少有人來往,此時這片土地上出現了兩個深坑,大小剛好比豬籠大上一圈。
徐修武回頭看著遠處十幾個面色凝重的村民,他們或許有些擔心,因為這次是一些外地人跑來殺了自己村子的人,心裡的排外情緒,讓他們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徐修武大聲說道:“今天的事情,只為孝林村除掉這兩個禍害,從今以後,孝林村會有更好的發展,不會再受任何人的壓迫。”
何準站在他的身旁,並不言語,這種時候還是交給徐修武自己說些場面話的好,平復下村子裡那些人的情緒。
至於這個村子今後的發展會不會如同徐修武所說的更好,那就不得而知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沒了鄉村惡霸的壓迫,他們的日子會過得輕鬆些。而那更好的生活,則是需要他們自己的努力來換取的。
徐修武將右臂高高抬起,然後快速下揮,口中喊道:“入土!”
隨後,三里幫的一千人也齊聲大喊:“入土。”聲音匯聚成一陣漩渦,驚散了不少林中鳥獸。
馮超和他爹也徹底的面無血色,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暗,直到重重的一聲悶響,兩人所在的豬籠被丟進了大坑裡。
一捧黃土從上方落在了臉上,微溼的泥土有些直接掉進了嘴裡,那種晦澀腥溼的味道讓馮超一愣,他大聲地喊叫和求饒,原本的傲氣和囂張跋扈全都拋在腦後,只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和絕望。
“放過我!徐哥,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馮超聲嘶力竭的大喊求饒,卻無人理會,只有那泥土一點一點的落在身上、頭頂、大腿,漸漸地呼吸都有些困難,求饒和呼救的聲音也弱了。
幾分鐘後,兩個坑被徹底的填實,除了有那些顏色略深的新土,其他的跟旁邊平整的土地沒什麼兩樣,相信過不了幾天,就看不出什麼了。
這裡位置是徐修武選的,距離孝林村有一段距離,平常不會有什麼人過來,也算是給馮家的兩個人落了個清淨的墳地。
負責填土的周德龍擦了把汗,將鐵鏟杵在地上,問道:“徐哥,要不要給這兩人立塊墓碑?”
徐修武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塵歸塵,土歸土,這兩個人也沒必要立碑於世了,過段時間孝林村的人自然會忘了他們。”
村子裡的人和村子外的人想法是不會一樣的。
塵埃落定,何準讓這一千人全都回去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們不光嚇住了馮家的一家人,同樣也嚇住了整個孝林村。
從今天開始,徐修武在孝林村的地位,比起已經死去的馮家父子來說,只強不弱。不過他當三里幫管理時都沒有驕橫跋扈,更不用說在自己村子裡會如何過分了。
除了對那些讓人憤怒的事情徐修武會手段強硬,實際上他也不是個過分的人。
最後只剩下廣全跟何準,他們需要幫徐修武處理一下後面的事情,比如說馮家的財產該怎麼分配,學校又該何時開課。
按照徐修武的說法,學校將義務開課,所有的費用全部免除,甚至連吃飯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