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準聞言一滯,換了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從旁邊拉了張凳子。等他坐到凳子上後,手裡彷彿憑空出來了一根菸,顫抖著手,嘶啞道:“我隔壁的王奶奶去世了,他唯一的孫子在永西回不來,只有我替她老人家披麻戴孝。王奶奶這人一直帶我跟親孫子一樣,好吃好喝的都捨不得自己用,老人家這麼一走,我的心都空了。”
他裝模做樣的功夫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話說至此,眼睛都溼了一圈,抬頭看向柳伊時,那心力憔悴的神情,讓這個沒怎麼經歷過風浪的小女人頓時就心軟了。
啪!
“何準,你有沒有意思?”柳伊狠下桌子,震得掌心發麻,厲聲道:“你那個拐角衚衕根本就沒老人,你騙誰呢?”好歹也做過何準幾天的女友,還串過一兩次門,對他家附近的情況縱然不甚瞭解,也絕對不會被這空口白話給糊弄過去了。
何準一愣,心裡暗罵,老子都忘了自己隔壁有沒有老人,你記那麼清楚幹嘛。
不過神情還是不變,而且眼眶的溼潤,大有奪眶而出的勢頭。
“你怎會知道,老人家上個月搬來的,一直都是我幫忙照看,這突然撒手人寰,你竟然還如此惡言相向。”不知何時點上的煙,被他吹出了一陣菸草香味,燻得眼睛溼潤,淚水湧出。
“咳、咳。”柳伊聞不慣這種煙味,皺眉道:“這裡是學校,你怎麼能隨便抽菸,趕緊滅了。”
何準抽了口煙,目光深邃的說:“老師不體諒我的難處,這煙滅與不滅,都燃在我的心中,縱使海枯石爛,這濃煙也依舊不散,這顆受傷的心靈,也依舊被這濃煙薰染、毀壞。”一邊隨心而言,一邊不失時機的看向柳伊揮散煙氣而致使胸乳不斷扭壓變形的旖旎景色。
咚咚咚!顯然學習過了敲門的禮儀與技巧,這三聲叩門輕響,不論是節奏與輕重都把握得恰到好處。
“柳伊老師在嗎?”溫文爾雅的聲音,既不有意討好,也不顯得疏遠的問話,無不體現了來人的崇高素質。
何準暗自點頭,心道來著定是我輩素質中人。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柳伊身後,一把抓起她的黑色小西裝,上面還有著女人身上的特殊體香。
不過何準現在沒空品味與考究,將衣服平展,騰出一隻手開啟旁邊的窗戶,然後抓好衣角,一撲一抖。將煙氣全部扇出辦公室,然後彬彬有禮的將衣服疊好,遞給了柳伊。
讓人驚歎的是,原本在他手裡的菸頭不知何時就不見了蹤影,辦公室在三樓,樓下的一個垃圾桶裡。收拾垃圾的工人看著剛整理好的垃圾桶憑空多出來個菸頭,心中詫異之極。
前後不過七八秒鐘,這簡直就像是場極具藝術氣息的表演,讓柳伊也呆在了那裡。
“柳伊老師在嗎?”聲音的主人不急不緩的又叫了一聲。
柳伊像是從呆滯中猛地驚醒,慌忙道:“在,秦老師稍等會兒。”不知是因為窗戶開啟,吹進來了清爽涼氣,還是不願意讓外人看到自己穿著寬大襯衫的性感身段,柳伊將手裡的西裝重新穿了起來。
她正準備去開門,忽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何準。心道:自己是個老師,學生站在旁邊還要自己去開門,那不讓同事笑話了。
想到這裡,便重新做了回去,並用眼睛示意了何準一下。
誰知何準早就趴在窗臺,而且還揮著手朝下面喊道:“喲,小喬,今天穿的是粉色的。”
穿粉色的小喬正是喬晗珍,她短髮英秀,身姿颯爽,眼睛靈氣,還真有點像人們杜撰出來的能文能武的小喬模樣。
喬晗珍和朋友路過辦公樓,看到何準從視窗探出,便喜聲的與他打招呼。沒想到何準眼力驚人,隔著三層樓看到橋喊著略有壓低的衣領裡面,代表了少女情愫的粉色貼身物件。
喬晗珍在朋友的挪揄下,紅著臉輕啐:“流氓。”
只是那羞中帶嗔的語氣,更是讓人覺得有問題。
砰!柳伊麵色難看,秀拳砸在了桌子上,慍怒嬌喝:“何準!”
“柳伊老師,發生什麼事情了?”門外秦冬傾急速問道,同時開啟辦公室的門,直闖了進來。
何準趴在視窗回頭看了眼,秦冬傾身著西服,面料材質極佳,款式潮流,而且版型十分合體,這是一款定製的銀灰色西服,一看就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秦冬傾長得俊朗,身材健碩,面容剛毅,十分有男子氣息。這樣的男人可謂是少男少女的第一殺手。
秦冬傾面色生冷的看著何準,對柳伊曖昧笑道:“柳伊老師,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