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個病房。
雖然蘭蒂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他被另兩個男護士很不情願的請出了病房。
“楊,你知道我為捉住他花了多大的代價嗎?”他站在病房門口對著將要注射鎮靜劑的我默默地說道,身影中充滿了不甘。
“不。”我不想知道,因為你也不知道我是多麼想遺忘這些——你渴望我回憶的東西!
19
自從那天以後,醫生已經禁止讓蘭蒂來探望我,但是每當我開啟病房的窗戶始終能看見他在樓下定定地看著我這裡的窗戶,他會一直守候在那裡,而每當我們視線交融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自信和堅定讓我感到心虛,可是我始終沒有勇氣去面對他,面對圖斯坦特,面對那些死去的人,不是我不想幫助他,而是沒有這個勇氣。
我內心的不安使得我每晚都做相同的噩夢,夢見血淋淋的迪迪安,面目可憎的無辜警察,夢見他們質問我的懦弱,還夢見圖斯坦特,所有的這一切都讓我夜夜無法安睡。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我的主治醫生為我檢查身體的時候,突然問我。
“啊有時會吧!”我缺乏睡眠的大腦似乎反應有些遲鈍。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還有食慾也不振,你看你,簡直根本沒把自己的病養好!”醫生不停地責怪我,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花了這麼多精力在我身上,可是似乎效果不是很大,“年輕人,別想太多,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假如需要,我可以幫你請個心理醫生。”他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我的爸爸。
“不用了,多謝您的好意!”我拒絕了,也許是脆弱而不想讓任何人接觸我的心靈深處。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護士關照了幾句就離開了我的病房。
我悄悄地拉開窗簾,也許蘭蒂·福斯坦放棄了吧,今天沒有看見他的影子。
“想看電視嗎?”護士小姐好心地問我。
“哦,好啊!”有些聲音可以讓病房有點生氣。
“我們將全程報導對圖斯坦特·布萊爾·馮·德羅審判的全過程”護士小姐沒有想到一開電視就是這樣的節目。
“對不起,我這就換臺!”護士慌忙地向我道歉。
“不,沒關係,讓我看看吧!”畢竟是牽涉到我的案子,無論如何總是想看一下。
“好,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嗎?”護士小姐似乎擔心我會出什麼事。
“不用了,謝謝,您去忙吧!”
“好的!”說完她就無聲地離開了病房。
原來今天是開庭審判的日子,難怪福斯坦偵探沒有來!
整個審判的過程只有兩小時,由於證據不足,圖斯坦特的律師幾乎輕易地把每一個對圖斯坦特的指控都一一駁回了。
“法官大人,圖斯坦特·布萊爾曾經對一名年輕男子進行無數次的性侵犯,而且把他囚禁起來,如果不是警察的解救,那個受害者早已被他虐待致死。。”起訴律師所說的受害者就是我自己,一個第三者在訴說我的苦難經歷。
“由於某種原因,這名被害者不願出庭作證,但是我們對他做了身體檢查,他的病歷都已記錄在案了!”
我根本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做過什麼檢查,可是一旦想到自己曾被這樣細緻地進行過全身檢查心裡就很不舒服,似乎我像實驗室裡的小白鼠那樣沒有隱私。
“法官大人,那名所謂的受害者其實是我當事人的戀人,他們之間是情侶關係,他們之間所做的全是雙方心甘情願的,根本不存在對方律師所說的侵犯,也根本不存在什麼囚禁,那全是無稽之談。”辯護律師立即反駁道。
“那麼請問警察在剛進入房間所看到的又是什麼呢?法官大人,我請求讓蘭蒂·福斯坦偵探出庭作證。”
法官恩准了他的請求,我知道蘭蒂·福斯坦將要陳述的事實是什麼。
蘭蒂如我所料的陳述著那不堪的事實,訴說著圖斯坦特對我所做的一切,雖然不是全部,但已經足夠了。
“那麼,請問福斯坦偵探,你看見受害者反抗嗎?”辯護律師向蘭蒂提問。
“沒有。”
“那麼你憑什麼判斷他們不是兩情相悅呢?憑什麼認為我的當事人是在虐待他呢?”
“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可是那個禽獸還在侵犯他。。”
我靜靜聽著這場無休止的爭論,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再看下去了,可是我此時渾身無力,根本無法拿起遙控器。
“可是那名所謂的受害者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