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很平淡,就好像受傷的動不了的是別人。
事發當時,在場的還有阿羅和他的女保鏢,顯然,以阿羅的身份,還不需要向誰解釋或者彙報。德米特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了沃爾圖裡家族的最高掌權人馬庫斯的重傷。
另外一個三巨頭之一的凱厄斯,接到了訊息也匆匆趕來。
有著一頭金髮的凱厄斯的脾氣,顯然不似另外兩個黑髮夥伴。他簡直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一直在詛咒。
但是很快,凱厄斯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似乎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安靜了下來。“呃,兄弟,你”凱厄斯看向了阿羅的方向,似乎有點無措。
馬庫斯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意外。”
凱厄斯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拍拍馬庫斯的肩膀,“是的,馬庫斯,你會好起來的,沃爾圖裡最好的血液會源源不斷的供應給你直到你痊癒。”
凱厄斯走到阿羅身前,對負手而立,抿著嘴,神情倨傲但是明顯在強撐的他說,“阿羅,我們需要談談。”
阿羅神色微動,微不可覺的輕點了一下頭。
他們二人很快掩了門,斷絕了琳恩小心窺視的目光。
很奇怪,明明凱厄斯長老還在發火,怎麼突然就平靜了下來?琳恩百思不得其解,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突然萌生出了一個想法:凱厄斯認為打傷馬庫斯的是阿羅!
琳恩本人也是這樣認為的,當事的兩個人都沒有表態,但是她就是這麼猜的。
一個明顯心灰意冷不欲多談,另一個心存愧疚但又死好面子她比較好奇,都動起手來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樣的爭執讓這兩個千年的夥伴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純粹為了利益?還是狗血的感情?
貌似家長大人是個鰥夫,亡妻還是阿羅長老的妹妹,所以,在馬庫斯獨居了這麼多年之後,終於忍不住寂寞,看上了誰誰誰,然後被阿羅長老知道了,因為覺得馬庫斯對不起妹妹,所以一怒之下大打出手?
嘖嘖,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不過,想想也知道這太扯了。某灣狗血劇的戲碼,顯然不適合西方國家。
琳恩正琢磨著自己的八卦之心,突然一股大力傳來,似乎在揪她手裡的東西,她下意識邊扯邊抬頭。
德米特里惡狠狠的看著她。
琳恩回神,注意到自己的手上端著一個白瓷罐子,裡頭盛滿了熱氣騰騰的鮮血。琳恩猛的憋氣。
德米特里看到她還遲鈍著,不滿的向馬庫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琳恩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分到了喂血的工作了?
“小心點,幼仔,好奇害死貓。我馬庫斯的後裔,可不能因為可笑的好奇心而死去。”
琳恩一驚,回過頭去,剛剛說話的人彷彿耗盡了力氣,又好像根本沒說話那樣,眯著眼睛,一動不動。
“是的,馬庫斯大人。”琳恩低眉順目,屏著呼吸,小心的接過那盛著鮮紅的血液細白瓷罐,遞到馬庫斯面前,慢慢的傾斜,直至馬庫斯飲盡,立刻換上新的一罐。
即使如馬庫斯這樣的強人,受了重傷,也只能靠迅速的補充新鮮的血液來加速身體的恢復。
而且,需求量驚人。
琳恩一連灌了好幾罐,每一罐都有一升左右。但是馬庫斯還是那副樣子,並且不斷的有守衛運送血液。到後來,甚至直接引來了血奴。
馬庫斯和她見過的吸食人血的吸血鬼有些不同,他好像寧願喝放到容器裡的血,也不願直接咬在血奴的脖子上。
據說,還在血管中流動的血液才是最新鮮的,才有著最豐沛的能量和最美妙的口感。就連卡倫家的那些傢伙,也寧願在琳恩覺得到處是毛無從下嘴,並且又腥又臊還有些臭的動物身上動牙齒。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血奴也沒有上前貢獻脖子,而馬庫斯也古井不波。所以,琳恩猜,馬庫斯這樣,是不是因為潔癖?
唔,畢竟這麼大把年紀了,貴族的那點小毛病麼,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琳恩機械的牽著自己的思緒向不那麼危險的方向跑去,事關沃爾圖裡兩大巨頭,一個不小心,萬一把自己賠進去就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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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厄斯和阿羅一直走,穿過了好幾個大殿,直到他們認為足夠遠的地方。
“為什麼,阿羅。”凱厄斯站在大殿中,面色糾結的問道。“我們三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