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當事人似乎也想要息事寧人,相對來說,這是他們的私事。琳恩,連疑問沒有資格保留。
好吧好吧,琳恩默默的站在一邊。
馬庫斯的表情還是那種,冷冷的,之前像大理石,現在像冰塊。“唔。”很想說他不著痕跡的避開阿羅的手,但是事實上,這樣的動作,完全無法“不著痕跡”。
這段時間,最好的血奴幾乎都被最大限度的放血了。血量不夠的,守衛們還加大了工作量,到外面拐了不少年輕的姑娘、小夥。
因為琳恩的存在,這些年輕人最終被放了回去,並且不會保留任何有關沃爾圖裡,有關吸血鬼的記憶。警察也不是擺設,這麼一批少男少女同時沒了,哪裡能善罷甘休?那時候牽出來一些隱秘,沃爾圖裡又要費些功夫,這意味著守衛們也要跑斷腿了。
“不能再好了。”琳恩從這句話中沒有聽到什麼特殊的意思,不過,她覷了一眼白髮的凱厄斯長老,似乎他皺著眉。凱厄斯長老的表情還是蠻好讀懂的,至少能讓人分出喜怒哀樂。
馬庫斯不冷不熱的回應並沒有給阿羅造成困擾或者不滿,他依然笑容滿面,和馬庫斯提起了最近的一些事務。
馬庫斯因為養傷,倒是有短時間沒有接觸到那些事情。有幾樁事情就差最後的判決了,就等受傷的馬庫斯恢復後,再做定論。
“我認為,必須讓她受到足夠的懲罰。不然,我們將不能繼續我們的工作。血族,會受到讓人難以想象的影響,導致很多大家不願意看到的後果。”阿羅在處理這些事務的時候,又是另一幅模樣,悲憫肅穆,彷彿以救世為己任的捨命英雄。
琳恩卻覺得心裡一抽,這個案子,她知道。
阿羅長老口中的她,是一個新生吸血鬼。在參加朋友生日宴會的夜晚,被一個流浪的血族轉變,那個落魄的傢伙,因為厭倦了孤單的生活,就選擇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他想讓她作為他的伴侶。
但是,顯然,這個遭遇了被拋棄命運的年輕流浪漢不具備轉變的能力,在轉變過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結果,這個傢伙,變成了一具貨真價實的屍體。
那個小崽子,後來被發現在一個人類家中,吸食了男主人的血液。在她對女主人下手前,被巡邏時聽到尖叫聲趕來的警察一舉擒獲。
科技的進步,讓人類熱衷於探索未解之謎。而卟啉症恰恰是他們需要的。
卟啉症患者,對紫外線對陽光敏感,因為缺乏血色素,他們需要輸血治療,甚至會出現嗜血者。大蒜還會對他們造成很嚴重的傷害。人們相信,這是吸血鬼傳說的由來。
而慘案的兇手,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人們認為,她就是患了這樣的怪病,不然怎麼解釋一個品學皆優的乖乖女,搖身一變,化身吸血狂魔?
義大利的沃爾圖裡透過了他們的情報網,知道了這件事情。
阿羅主張在事情沒有進一步發展之前,剷草除根。那個幼仔已經失控了,他認為那個倒黴的流浪漢,就是被自己的後裔給殺死的。犯下弒親大錯的幼仔,沒有必要存在。尤其是,暴露在人類面前的無能幼仔。
凱厄斯還沒有表態,馬庫斯已經表示反對,“我不贊成。她還太小了,只是一個幼兒。”
阿羅笑了,“與血族漫長的生命比起來,她確實太小,甚至於,她就像一個人類嬰兒一樣。但是,她,弒親了。”
弒親之罪,對注重上下關係,注重家長與後裔之間的階級分化的血族來講,是非常嚴重的。大逆不道這個詞語,就是適用於現在的狀況。
血族法律的制定者和執行者,沃爾圖裡家族,更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阿羅認為,如果不能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必定會有更多的人不安分。就像那些肆意妄為,自詡為新式吸血軍的狂妄傢伙。
還有不少老不死的傢伙,可是等著看沃爾圖裡家族的不痛快。
琳恩覺得,這個情況,那個叫加西亞的女孩,那個小幼仔,似乎在劫難逃了。
“你有調查過嗎?弒親?”馬庫斯紅如寶石的眼睛,注視著阿羅。
“顯而易見。”阿羅斂起嘴角,不悅的神色慢慢浮現出來。
顯而易見的沒有調查吧。
“作為執法者,公正無私,才能服眾。沃爾圖裡,必須責有所犯。”馬庫斯慢條斯理的說著。
“沒有必要,這件事情讓人如此的一目瞭然。”阿羅的表情,完全沒有了笑意。
兩人對視一陣,互不相讓。
“琳恩,你怎麼看?”阿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