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下流到嘴邊的血。理世隆趕緊拉到水井旁邊,用毛巾草草的幫老二擦了下。這才沖沖出門,朝老火車站走去。
那幾個同村的木工師傅,有的提著斧頭,有的拿著鐵錘。殺氣騰騰的跟在後面。理世隆回頭看了下他們,沒好氣的笑了下“你們這樣光明正大的拿著那些玩意,還沒等我們到老火車站就會被警察抓走了”。
“啊,這樣呀。那我們這樣行不?”理繼雙把斧頭插在了褲腰帶上。然後用衣服遮了起來。其它人吩咐效仿的把鐵錘,斧頭別在腰間。
理世隆搖了下頭,看了下旁邊巷子裡過路人投來的異樣眼光,趕緊催著大家跟自己走。人多撞膽這話對於理世隆來說到沒什麼,但對於跟在後面的那三個木匠師傅。卻很重要。
他們在村子裡就見識過理世隆打架的樣子。知道跟著他,通常應付幾個月亮幫的人是輪不到自己上場幫忙的,所以幾個人才湊熱鬧般的興沖沖的跟在後面。
於是乎,前面一個牛仔男,領著一幫全身髒兮兮,頭髮上還有木屑的木匠師傅,在加上做木工活的時候穿著布鞋的腳。殺氣騰騰的快速在街上行走著。顯得很是滑稽。這樣也把街上的人驚嚇的都紛紛朝兩邊閃去。
“要打架了,你們看他們腰間別著武器呢!”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是斧頭幫和月亮幫的人,二蛋,最近也沒聽說過有什麼新的幫派吧?”
“看見沒?前面帶頭的那個,就是前段時間圍攻縣政府的那個青年。聽說他可厲害著呢,一個人可以放倒十幾個”。
“吹牛的吧?看他那瘦嘎嘎的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別人可以放倒像他這樣的十幾個人。”
街上不時的有人相互議論著匆忙朝前走的這支特別的木工隊伍。雖然大家都躲著他們,但黑幫也有黑幫的規矩,他們基本上是不欺負看熱鬧的老百姓的。這點他們當然知道了,所以才成群結隊的跟在後面,準備著看場好戲。
幾個跟在後面的木匠師傅,顯然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個個都神情激動,滿臉的興奮之色。男人其實就是暴力的代名詞。多數男人一提到打架,個個都來勁。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四個男人,邁著大步,捲起衣服的袖子,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老火車站這條街。張多斌幾個人正圍在幾張檯球桌子揮杆打球。見理世隆四人面露怒氣的站在旁邊。並沒理會。
一個留著長頭髮的男人,邊拿著球杆用毛巾擦著,邊輕蔑的看了理世隆一眼,然後低頭打著自己的檯球,“老七,他是什麼人?看樣子好像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媽的,來的正好,上次的帳還沒算完呢!三哥,你繼續打你的球,我來把那隻討厭的蚊子趕走”老七輕蔑的看了理世隆一眼。說道。
老七就是月亮幫的二當家楊老七。
長毛怪是月亮幫的大當家楊老三。
在加上旁邊的張多斌,月亮幫的三個當家的都到齊了。
理世隆靠著街道旁邊的樹杆悠閒的吸著煙,理繼雙他們卻在那裡囂張的喊著“人呢,那個剛才欺負了我們老理家的人,站出來。幹,老子砍死他”。說完掏出那把別在腰間的大斧頭。
張多斌和華子旁邊的人群爆出哈哈的大笑聲音。“斧頭幫什麼時候改武器了?打把那麼大的斧頭,要改行做木工呀?”
理繼雙故意眼睛一瞪,“什麼斧頭幫?我們是木匠幫。你們怕了吧?趕快給爺過來磕個頭,爺今天一高興,就放了你們,要不然,我手裡的斧頭可不願意了哦!”。
理繼雙話還沒落音,圍在臺球桌旁邊的那一群人都唰的下拔出了彈簧刀。估計有三十個人左右。
原來,今天是月亮幫集會的日子。所以大小頭腦,開完會後,都聚集在這裡娛樂。月亮幫以跑火車領包為生,通常都是跑附近幾個城市的火車線路。前段時間,楊老三一直的沒在楊湖鎮就是去探線路去了。這次主要也是想開闢新的線路,討論的當然也是怎麼把生意做的更遠的問題了。
月亮幫的生意無非就是在火車上偷盜,打劫而已。但就是這樣的組織,他們的分工和每個人的職責都分的很仔細。比如誰負責偵查,誰負責掩護,誰負責實施,誰又負責偷盜來的財務轉移等等。擁有了一套完整的偷盜打劫制度。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月亮幫,他們也不例外。月亮幫這麼多年能和斧頭幫相安無事主要還是他們的利潤點來自不同的渠道。其實在楊湖鎮斧頭幫才是真正的地頭蛇。除了靠近火車站這塊地盤是月亮幫的外,其它地方都歸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