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齊涵就應一聲,身體有些發抖。
賀銘愈發捨不得放開他,頭一偏,終於吻住了他的唇,壓低聲音問:“為什麼把你的心給別人?”
那語氣裡滿是苦澀的味道,聽得人連心都顫抖起來,齊涵根本沒辦法推開他。
賀銘便順勢加深這個吻,淡淡的菸草味更加刺激了他的慾望,但是當他的手探進齊涵衣內時,齊涵卻驀地清醒過來,飛快地站起了身。
手裡的香菸早就熄滅了。
齊涵隨手扔在一邊,儘量平復自己紊亂的呼吸,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話落,望也不望賀銘一眼,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砰!”
賀銘眼看著房門重重關上,在沙發上呆坐片刻後,有些挫敗的爬了爬自己的頭髮。
都怪那個該死的徐樂不好!
他把想得起來的髒話都罵了一遍,視線一轉,卻發現齊涵把手機忘在了桌子上。他隨手拿過來翻了翻,結果又看見那個徐樂的名字,大喇喇的擺在第一位,看上去十分刺眼。
賀銘眉頭微蹙,只略一猶豫,就抬手按下了通話鍵。
“喂?”沒過多久,對方便接了電話。
“是徐樂徐先生嗎?”
“是我,”徐樂顯然因為陌生的聲音而愣了愣,問,“請問你是?”
“我姓賀,是齊涵的朋友,上次在他家裡跟你見過面。”賀銘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取過車鑰匙,起身朝門外走去,語調客套又冷漠,“請問你現在有空嗎?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出來聊聊?”
枕邊人 第十一章
齊涵進了房間之後,並沒有馬上入睡,只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因此當外頭響起關門聲時,他立刻就聽見了。
他反正也睡不著,便伸手扭亮了床頭的檯燈,一看時間都快10點了。
這麼晚了,賀銘還要出門?
那家夥自打搬進他家裡,表現還真是良好,從來沒有半夜出去鬼混的記錄。
今天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齊涵本來就沒什麼睏意,再加上煙癮又犯了,便乾脆披衣起身,走到陽臺上去抽菸。夜裡的風帶了些涼意,但他這麼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最後腿都快麻了,還不見賀銘回來。
於情於理,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這時候也該打個電話去問問吧?
齊涵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轉身回客廳去找手機,但是翻了半天都不見蹤影。
怎麼回事?
他前不久才給徐樂打過電話,怎麼只隔了幾個小時,手機竟然就不翼而飛了?
難道是賀銘
齊涵實在想不出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絡,眼看著牆上掛鍾的指標一點點走向12點,他不由得擔心起賀銘的安全來,直到聽見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才算鬆了一口氣。
門一開,他就起身迎了上去,問:“你去酒吧喝酒了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話還沒說完,已先驚撥出聲。
客廳裡的燈開得很亮,從齊涵的角度望過去,可以清楚看見賀銘的臉頰腫了起來,眼睛底下有淡淡的淤青,嘴角也擦破了皮,隱隱滲著血絲。他的黑髮凌亂地垂在額前,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塵土,像是剛在地上滾過似的,模樣十分狼狽。
齊涵瞧得呆了呆,脫口道:“你被人打劫了?劫財還是劫色?”
賀銘哼哼兩聲,顧左右而言他:“你這麼晚還沒睡?”
“睡不著。”齊涵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繼續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
賀銘根本不想回答,但架不住他一再追問,只好轉開了臉,悶悶的應:“沒什麼,只不過跟人打了一架。”
“什麼?你半夜三更的跑去跟人打架?”齊涵先是覺得驚訝,接著又愣了愣,瞬間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你你去找徐樂了?”
賀銘知道隱瞞不住,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解釋道:“我找他出來聊了幾句,後來因為看他不順眼,所以就動手教訓了他一頓。”
齊涵望一眼他臉上的傷痕,嘴角微微抽搐,小聲嘟囔道:“被教訓的人好像是你吧。”
哪知賀銘的耳朵尖得很,馬上眯一眯眼睛,反駁道:“那小子比我傷得更嚴重!”
頓了頓,又有些不甘心的說:“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沒想到打起架來還挺厲害的。”
齊涵真不知道該哭該笑:“我沒有提過嗎?徐樂以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