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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首先必須告訴英格,他不是在為東德貿易部做譯員工作。而是蘇聯國家保安部的一名成員。

〃你必須問她,如果你們結婚,她是否願意全力協助你工作,如她能保證,那你們就可以在一月份雙雙來莫斯科,同時你堅決不能把你謀殺裡貝特。班德拉的事情告訴她,一點訊息都不允許走漏。〃克格勃的頭子堅決地告知斯塔申斯基,要是不能按照指令執行,就不允許他們結婚。

1959年聖誕節,斯塔申斯基抵達東柏林。克格勃仍然不許他回到西德,甚至不許他進入西柏林,他一直被東柏林的克格勃分子監視著。但是,英格對他的吸引力。使想逃出殺人犯圈子的斯塔申斯基又一次冒了大風險。他環顧四周,繞了好幾個地方,在確信無人跟蹤後,急速返回原路。如今,他已有豐富的經驗知道何時被監視和跟蹤,怎樣甩掉尾巴。當再一次證實沒有尾巴後,他徑直朝英格的工作地點、西柏林的一家理髮店走去。

當斯塔申斯基推開理髮店的大門時,英格正在為一位男士理髮,看到斯塔申斯基,英格拿推子的手禁不住顫抖起來。望著朝思暮想的親人,她不由撲了過來,激動地投入斯塔申斯基的懷中,焦急、思念、酸楚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在英格的住所,他們共進晚餐。斯塔申斯基又一次激動起來,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欺詐矇騙的生活,他毫不顧及地把他的一切全部告訴了英格,僅僅只有那兩次謀殺案還保持著秘密。

窗外月光融融,斯塔申斯基靜靜地望著月亮,他等待著英格的回答。英格對聽到的一切出奇地冷靜,如像她早已瞭解,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房間是那樣的寧靜,兩個人呆坐在那裡,誰也不願說話,誰都不想打破那片寂靜。

〃既然你想逃往西方,為何不馬上就走呢?〃英格疑惑地問道。

〃這樣一個行動需要非常小心地策劃好,否則會造成無可挽回的錯誤,我會被克格勃找到並殺掉。〃斯塔申斯基解釋說。

不知道為什麼,經歷了蘇聯及其衛星國限制之後。西方的自由世界對斯塔申斯基來說,似乎非常陌生,幾乎成為一個令人恐怖的地方。斯塔申斯基告訴英格,他希望儘快掌握德語,以便使他能比較容易地在西方開始生活。事實上,他的德語水平不是適應不了德國的生活,而是他內心裡一直在想著去美國開展新的生活。因為在美國,離蘇聯會更遠一些,蘇聯與美國的對立也會使他更安全一些。他想起,克格勃曾堅持要他回莫斯科學英語,這正是他所渴望的。然而想到謀殺,他不禁又產生了更多的聯想。

是不是又要派他去西方英語國家再次充當殺手?他咽回了要對英格講的話。

正象斯塔申斯基渴望得到英格那樣,英格也著魔似地戀著斯塔申斯基。她以驚人的勇氣和決心開始對待他倆將要出逃這一危險計劃。她開始為他們實施出逃計劃而秘密地做準備。懷著對男友的高度信任和熱愛,英格象不知疲倦的法師,東奔西跑,支撐著一切。他倆一致同意,對英格的雙親決不能吐露真情,至少在目前,他還必須充當譯員的角色,用萊曼這個名字。

要結婚,就要取得克格勃的允許,從而他們必須付出更高的、更危險的代價——去莫斯科。

他們倆人假稱去華沙出差,告別了英格的父母親,輾轉來到莫斯科。他們在莫斯科呆了兩個月。兩個月裡,他們大部分時間是在街上游玩,斯塔申斯基帶著英格走遍了莫斯科的每一條大街和公園。他們也在猜測著自己的命運。也許是英格的天真和對斯塔申斯基的忠誠使克格勃相信了她,也許是由於英格雖然在西柏林工作,實際上卻住在東柏林。總之,他們發覺似乎他們的克格勃上司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想逃跑的想法。他們被獲准結婚。按照英格父母的意願。斯塔申斯基和英格在西德的一座新教堂裡舉行了婚禮。雖然蘇聯人非常厭惡宗教儀式,但斯塔申斯基指出,舉行這種儀式,他被懷疑為克格勃間諜的可能性就會小得多,於是,他的克格勃上司勉強接受了這個主張。

1960年5月,他們夫妻接到克格勃的命令,返回莫斯科。

這次他們仍然謊稱去華沙。以便保持英格父母對斯塔申斯基的原有印象。

接見他們的是一個克格勃女人,由這位女人給斯塔申斯基培訓德語,糾正他的音調。在莫斯科,斯塔申斯基還自學英語,時刻準備著走出這個殺人的圈套。他倆無時無刻不感到被監視和被考察下的不安。這使英格內心裡對蘇維埃政權日益敵視,並對斯塔申斯基總是延遲外逃日益不耐煩。事實上,對於斯塔申斯基來說,克格勃經常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