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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圍成一圈打撲克。明媚的陽光,架上爬滿嫩綠的藤葉,幾條未長熟的小絲瓜懸掛在頭頂上,隨著山風微微擺動,一副悠閒愜意的景緻。

張鶴看見這一雙筷子手拉手回來,喊小亞:“你們上哪玩去了?”

小亞笑眯眯說:“去長城上看日出了。”

張鶴甩了一對K,抬頭衝她男朋友說:“瞧瞧人家,你怎麼不會給我玩點浪漫。”

大車說:“我要半夜叫您起床,你還不把我活劈了。”

“我夜裡想叫你陪我去廁所,在你耳邊敲鑼你都醒不了。”小亞說。

張鶴沒心沒肺地說:“姑奶奶最大的優點就是吃得香,睡得著,青春痘不長我臉上,煩心事都是別人的。”她問那兩人:“玩麼?下局加你們?”

小亞打個呵欠,“我都快困死了,腦袋不好使。”

“別吹牛了,你清醒時候腦子也不好使。”

“去屋裡睡會覺吧。”張昭說。

小亞想起那通鋪就覺得咯應,搖頭,“外面多舒服,你跟他們玩吧,我看著。”

大車說山寨管理處有租躺椅的,張昭去搬了一把回來,放在絲瓜架下面,小蒲扇似的絲瓜葉剛好擋住刺眼的陽光。小亞貓一樣躺在上面,舒服得心滿意足,張昭坐在躺椅的一側,加入了敲三家兒的戰局。

敲三家兒是撲克的一種玩法,分成兩撥,出牌跟爭上游一樣,區別在於爭上游是單打獨鬥,而敲三家除了自己快跑外,還要照顧隊友。遊戲是計分制的,第一個跑的大供得五分,二供三分,爭不到這兩個還可以爭倒數第二名,稱為三鮮,得兩分,其餘名次就沒分了,最後一名叫四喜,負責洗牌。

張昭這人跟誰都自來熟,和小亞的同學也能玩成一片,邊打牌邊聊天,大夥平時很少接觸到軍校生,就問他每天在學校都做什麼。“上課訓練,打掃衛生,疊被子,開會,評比。”張昭說著,手裡甩下牌,“三個K,有人要麼?”他手裡就剩一張小牌了,指著這三張K闖出去,別人都要不起,他就做大供跑了。看對方的幾個人都搖頭,他剛要扔最後一張,對面一個男生抽出牌,“仨尖兒。”

張昭看他一眼,“咱一撥的,你堵我幹什麼呀?我還一張就走了。”

對面男生說:“我也能走,幹嘛不出啊。”

張昭點著頭,“你走你走。”心說就怕碰上這樣的隊友,跟出野外訓練一樣,趕上組裡有個特軸的,除了倒忙什麼也幫不上,成績準好不了。那男生最後也沒搶上大供,讓對方的先跑了,張昭手裡剩那張,誰出的他都管不起,一直拖到最後人家都出完了,他落了個四喜,洗牌的幹活。

張鶴坐在他旁邊,轉過頭小聲跟他說:“那孩子叫劉京,對你們家這位一直賊心不死。”

他掃了對面一眼,也小聲說:“面相夠老的,是你們一屆的嗎?”

張鶴笑,“可別這麼說,人家覺得自己可成熟可有水平了。”

他沒把對方當回事,一會就忘了。幾局過後,剛才的場面又重演了,只不過雙方角色調換,其實真不是故意報復,張昭手裡就剩兩張二了,壓了劉京的一對A。劉京朝他嚷嚷:“會不會玩啊!你堵我幹嘛呀!”

張昭看他手裡剩一張,說:“不合適了,要不我再拿回來?”

“死牌落地!”張鶴把那兩張二扔進牌堆兒中央。

劉京說:“軍校沒教你跟戰友團結協作啊!”這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堵別人可以,別人堵他不行。劉京打牌小家子氣,怕人看見他有幾張,從頭到尾把手裡牌捂得特嚴實。張昭笑笑說:“我不知道你剩幾張,軍校教我們對戰友得坦誠相見,對敵人才藏著掖著呢。”劉京白了他一眼。

旁邊的人好奇問:“你們平時都上什麼課呀?”

他說:“這不能多說,我們有保密條例,反正你們學那高數英語什麼的,我們也上。”

劉京哼一聲,“是不能說,還是沒什麼可說的,軍校,二半傻子都能上。”

張昭掃他一眼,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軍校生在別人印象裡似乎就是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他也不打算解釋。張鶴在旁邊打抱不平,衝劉京說:“你精,學會計的到現在都算不清帳。”

“有你什麼事呀!”劉京嚷嚷。

大車看有人兇他媳婦,吼了一句:“廢什麼話,玩不玩,不玩滾蛋!”大車是他們系的學長,劉京於是不吭聲了。

張昭看氣氛不太融洽,也算是因為自己引起的,打圓場說:“我文化水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