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也不容易,一套動作要重複兩千多次。小亞上去的時候,他站在最靠近的地方給她錄影。她在臺上看到他,笑起來。當年游泳池邊那個青澀的小女孩,現在也長大要步入社會了。
典禮結束後,小亞她們班同學一起合影,他舉著攝像機在旁邊跟著。兜裡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楊猛,昨天給他打過電話,約好今天晚上一塊吃飯。他接起來說:“幹嘛?”
“農村包圍城市。”對方沒頭沒腦地來一句,不是楊猛的聲音。
他條件反射地介面,“武裝奪取政權。”
“馬克思的道理千條萬縷。”
“歸根結底,造反有理。”他笑起來,“孫子你怎麼來北京了?”
梁背心說:“昨天在網上碰上楊政委,聽說你回來了,我特意北上找你來了。”當時畢業,梁背心託關係壓根兒就沒去部隊,他們家南京的,他爹是氣象口,聽說他回去自己開公司了。
“惦著我想幹嘛呀?”他問:“聽說你開公司,做什麼買賣呢?”
“就想找你說這事呢,我那是個防雷公司,搞設計施工的,在南國小朝廷這接的都是南邊的活,現在打算往北擴張,得有人接應,哥們兒就想到你了。聽老楊說,你也打算轉業,都打過報告了?”
小亞喊他幫忙給她們宿舍的幾個人合影,他把電話夾在耳邊,舉著相機捏了幾張,又接著跟梁背心臭貧。
“去年打了報告,不批,我屬於嚴控轉業物件,想走沒那麼容易。”
梁背心在電話裡笑,“別逗了你,你想走還能走不了,還是立場不堅定。”
張昭問他:“你那防雷公司都幹嘛呀?我也不瞭解這行。”
“反正不指著你設計出圖,資質我都有。電話裡也說不明白,晚上吃飯聊吧,我先跟楊政委耍耍去。”
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