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金都打你分紅裡了。”
“真跟我見外。”張昭說:“公司有幾個人也來了,你過去跟他們聊聊?”
“不去,省得他們消化不良,我找楊政委去。”
等人到差不多了,關了大門,他們來到院子裡,背面是放大成一堵牆高的結婚照,懷舊風格,兩人穿著那個年代的草綠色軍裝,沒弦兒,綠軍帽上有顆紅五角星,革命男青年跨著二八腳踏車,車把上掛著鐵皮暖壺,後座上帶著新媳婦,媳婦手裡抱著用網兜裝著的搪瓷臉盆,臉盆正面貼著大紅紙,上面寫個雙喜字。
底下有人喊:“老張看著就是個兵,這媳婦像文工團的。”
“那說明我媳婦漂亮啊!”張昭摟著小亞,衝在座的人說:“雖然各位都知道了,還是鄭重宣佈一下,我跟我媳婦持證上崗了!”他一說完,底下的人就拍桌子起鬨,尤其是那幫陸指的同學,有人喊:“‘持槍證’吧!”
“張參謀長就這麼交待啦!進城容易出城難!”
“革命成功,紅旗放到,今晚上拉著老張打麻將,他不把內褲輸光了不能讓他回去洞房!”
張昭笑著指著底下人罵:“警衛員呢?這都是怎麼混進來的!上來就造領導的反,都拉出活埋,別浪費子彈!”
小亞的同學喊:“光貧嘴沒用,我們要看新郎親新娘!”
張昭對小亞說:“最壞的是你們地方大學生,我們人頂多逗兩句嘴,你們那幫還要看現場。”
起鬨的人裡打頭的就是張鶴,“悄悄話回家說去,趕緊新郎吻新娘!”
站著的兩個人,他看著她小聲說:“沒跑了,這可不能賴我,回頭找你鐵姐們算賬。”他說完,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貼了一下。
底下人哪有那麼好打發,嚷嚷著:“這叫什麼呀,不合格,至少熱吻三分鐘!”
小亞紅著臉,“張鶴!再鬧我跟你沒完啊!”
張鶴笑著說:“想跟我沒完也得等親完了再說!攝像的呢?快快快,全程錄影,這可不能錯過!”
連張參謀長這麼沒皮沒臉的人,這會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看著她,她不敢抬頭,對著他胸前的盤扣。
“閉上眼。”他輕聲說,“就當邊上都是電視,只有我一個活人。”一手扶在她後頸,他的唇溫熱堅韌,貼上她的,柔軟細嫩,如膠似漆揉和在一起。漸漸地,周圍的喧囂彷彿被遠遠拋開,摟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她全身緊緊貼著他,吻到不能呼吸,下一秒就要溶化。。。。。。他忽然放開她,在她耳邊小聲說:“再親就交槍了。。。。。。”她臉紅到發燙。
咳了一下,他笑著衝周圍人說:“看夠了吧!”
有人喊:“太投入了,都忘了掐表了,再來一遍吧!”
他看著下面,就像當初在部隊吼完歌帶隊進食堂,中氣十足地喊了聲:“開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大家談興正酣,互相開著葷的素的玩笑。這時候他公司的兩個技術員走過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跟現場的氣氛不太融洽。
“怎麼了?”張昭問。
“收費站監控機房那專案又出問題了,老畢已經去現場了,打電話讓我們也趕過去。”
“上回不是排除故障了嗎?又什麼問題?”
“他們管理員說監控器上冒了一股白煙,影象就都沒了,機房裡有股燒焦的味。老畢說拿表筆測咱們裝的避雷器影片線的外殼,顯示220伏電壓,人家說是咱們避雷器有問題。”技術員說。
“不可能,咱們安裝過程沒有違反施工操作規程的。”他皺著眉頭。
“老畢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現在找不到別的原因。”
梁背心從旁邊端著酒杯經過,看見他們這神色不對,過來問:“怎麼了?”
技術員把故障又描述了一遍,張昭一邊聽著,看著對面跟朋友聊天的小亞。他跟技術員說:“我跟你一起去,咱們得有個拿主意的人。”
梁背心摁著他,“我去吧,你新郎官哪能走啊。”
“這活是這邊做的,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出過兩次小事故了,他們賴咱們裝置問題,後來查是他們自己配電箱漏電,我們重新繞了地線,讓開那配電箱。現在又出問題了,不可能是咱們的事,還是他們線路哪有問題。”張昭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要跟技術員走。小亞在對面轉過來看著他。
“你老實待著!要查問題有技術呢,要拿主意,梁總在這還用你?”說完梁背心和技術員一起往外走。
“不行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