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咆哮的打斷:“不見!不見!什麼大小姐二小姐,一律不見!通通給老子滾!”
下田福面色微微一變,要換了平時,他一定會就此罷休,可如今有大小姐在身邊,也不知怎地膽氣為之一壯,針鋒相對頂撞道:“我們大小姐要見的是家主,不是你!”意思是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連家主父女地事都要管。
語音甫落,就見一箇中年大漢怒氣衝衝大步衝出來,戟指下田福,怒道:“好你個老奴才,敢這麼跟本大人說話?活膩味了你!”
蕭若打眼望去,只見這中年人身著一襲黑衣,體形精瘦。四十餘年紀,黑麵濃須,臉上兩道可怖的疤痕,眼神銳利而陰冷,令人望而生畏。很明顯是個中土漢人。
下田福攝於他之威,往北條夫人身後退了一步。
於是,這黑衣中年人順勢看見了北條夫人,“你這扶桑小妞就是家主的女兒?”話語甚是輕佻無禮。
北條夫人上前一步,傲然道:“不錯!正是本小姐。你又是什麼人?竟敢這麼跟本小姐說話!”
黑衣中年人藉著軍營裡地火盆光芒,看清了北條夫人的長相。猛然為之一呆,怪笑道:“都說家主的閨女是個大美女。今日一瞧,果然不耐嘿!老子到扶桑那麼久。還從沒見過如此水靈的娘們”說著說著,色授魂與,竟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粉臉。
北條夫人打小深得父母寵愛,整個北條家都當她是公主,在自己家裡何曾受過半點委屈,見這猥瑣男子竟想輕薄自己,她只氣得柳眉倒豎。玉臂一揮處,狠狠一巴掌抽的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黑衣中年人捱了火辣辣一記耳光,想輕薄佳人的手停在半途。
黑衣中年人身懷高超武藝,而北條夫人沒習過武,原本她這一巴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到他。怪只怪他為對方美貌所迷,色授魂與,全然沒料到這嬌滴滴的美人兒恁般潑辣。沒有絲毫防備之心,才一不留神捱了一巴掌,簡直是奇恥大辱。
下田福在一旁暗暗稱快,想笑又不敢笑,同時也不禁為大小姐擔心。
黑衣中年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他霎時惱羞成怒,猛地拔出腰間佩刀,“小娘們不識抬舉!”
北條夫人見機得快,打完一巴掌見對方拔刀,便飛快後退。
“去死吧!”黑衣中年人猛然手臂一揮,勁風颯然,將手中鋼刀朝北條夫人擲去。
“住手!你敢傷害大小姐?!”下田福在一旁失驚大呼,來不及相救。
黑衣中年人存心要取她性命,鋼刀化作一道銀亮白虹電射而至,眼看就要摜入北條夫人胸脯
便在這生死懸於一線地緊要關頭,蕭若身形一晃,鬼魅般上前,嗆啷一聲,腰間佩掛的倭刀出鞘。
就見一團寒光暴射開來,刀氣瀰漫四周,匹練般地刀光閃爍流轉,劃過幾道絢爛的弧形軌跡,“哧”地一下,反手回刀入鞘,光華頓斂。
蕭若佇立不動,似乎並不曾出手過,面前十餘段鋼刀殘骸墜落於地。
蕭若大半年來沒有出手的機會,而內力修為仍在不斷增長,如意神功已臻大成,這一下出手果然石破天驚,到達平生前所未有的境界,於電光石火間劈出了十餘刀。倭刀原本就以鋒利著稱,在他無上內力的運使下,當即將對方的厚背鋼刀劈成十餘段,觸目驚心。
黑衣中年人也是行家裡手,大大吃了一驚,轉頭逼視著這神秘武士,大喝道:“你你是什麼人?”聲音雖大,卻是明顯的色厲內荏。
北條夫人驚魂甫定,兀自感到一陣陣後怕,大聲道:“他是”正要說出蕭若的身份,將這壞蛋當場嚇趴下。
蕭若介面道:“敝人乃新陰流大宗師,地皇英。”他隨口瞎謅了個名號,其實這個年代,威震整個扶桑地新陰流還沒有出現。他漢語故意說得不太流利,好讓對方以為他是扶桑武士。
“新陰流?沒聽過。”黑衣中年人對他極是忌憚。
老管家下田福氣得渾身發顫,“你你、你竟敢竟敢傷害大小姐?!”
黑衣中年人哧哧怪笑道:“突然冒出個大小姐,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我在北條家數十年,親眼看著小姐長大的,還能認錯?”忠心耿耿的老人驚怒交集。
“如果你老眼昏花了呢?哼,什麼大小姐,依我看,分明是敵人派來的奸細!”黑衣中年人一口咬定,根本不容別人分辯,一手恨恨指著蕭若,道:“還要這個人是什麼新陰流的大高手,同樣來歷不明。”
下田福氣得兩眼發黑。還要再說。黑衣中年人高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