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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刀脫手飛出,化作一道經天長虹直射鐵寒玉後心。

這一刀來得好快,鋼刀破空,發出嗚嗚嗚的響聲,威勢異常驚人。

鐵寒玉聽風辯位。察覺到身後破空之聲非同尋常,暗自震駭,一時不知如何閃避

猛見一道金光閃過、“當”的一聲金屬脆響,火花四濺,疾射而至的黃金箭把鋼刀撞飛了,在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解除了鐵寒玉的危急。這一箭自是皇帝所發。

鐵寒玉腳底不停,瞬息之間已馳出老遠,殷萬里再想飛刀阻止已來不及了。城樓內眾王侯見趙牧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皇帝救走。一個二個又驚又怒,偏生又無可奈何。

鐵寒玉奔至皇帝面前,放下趙牧,退在一旁暗運內功調息,這一去一回時間雖短。她已是全力施為。

趙牧死裡逃生,幾乎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此時面對皇帝,他又悔又愧,無地自容,顫巍巍跪倒在地,深深拜伏,哽咽道:“罪臣謝皇上救命之恩!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天理難容,無顏立於天地之間懇請皇上賜死罪臣。罪臣死而無怨!嗚”說著說著,悲慟難抑,嚎啕大哭開來,轉眼間淚流滿面。

趙臨風也連忙跑過來,在父親身旁並肩跪例。連連叩謝皇上救命之恩,又謝過適才魯莽之罪。

蕭若出奇制勝,奇蹟般地把趙牧從叛軍手中救了回來、心下也自興奮,不過眼下卻不便對他們稍假辭色,他掃視面前這對父子一番,冷然道:“你們兩個起來,總算宋王一族及時開城投降。算是罪中有功。嘿,朕回頭會跟你們一樣樣算清楚,退下罷。”

父子倆再三叩謝皇恩,趙臨風攙扶著彷彿蒼老了十年的父親起來,退向一旁。宋王一族將士暴發出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

蕭若轉過頭。目光回到城樓,遙遙打量城樓裡的叛軍首腦。

眾王侯只覺皇帝英目如電、不可直視,不論視線落到誰身上,誰便打心底裡冒出一股寒意,趕忙轉過目光望向他處,不敢與皇帝對視。

蕭若瞥了一眼中央空地上的香,見香已燃去了一半,遂哈哈清朗一笑,道:“你們還剩下半柱香的工夫,要是打定主意不降的話,現在就可以抓緊時間交待後事了。哈哈!”

城樓裡眾王侯不約而同倒抽一口冷氣,無不慄慄自危。他們對視一眼,依然是一籌莫展,除了靜候官兵攻城,哪有什麼辦法可想。

“不如”綏遠侯高北鴻怯怯的望了他們一眼,小聲吶吶道:“不如我們降了吧,興許皇上會會饒咱們幾個一條性命。”

陳王聞言,勃然大怒,厲聲吼道:“絕不投降!說什麼也不能投降!我跟那狗皇帝勢不兩立!寧願死也不要落到他手裡!”

高北鴻心頭一陣不快,暗付:“你跟皇上勢不兩立那是你的事,老子可犯不著為你陪葬!”

唐王李嶽在一旁默不作聲,顯然也在猶豫。石忠與齊易安對視一眼,他們兩家手中無兵,基本上沒有發言權,眼見今番事敗,也自惶惶不安。

甘之謖大聲道:“陳王殿下說的對,我們還有四五萬精兵,仍有一戰之力,等會就讓我們與昏君決一雌雄,大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又有何憾!”

“戰?拿什麼戰?對方皇上御御駕親征,率大軍平亂討逆,名正言順,士士氣如虹;而我們我們這方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不易凝聚軍心,這些日子屢屢戰屢敗,士氣低落,軍軍心浮動,怎麼打?要再再執迷不悟,等會大軍攻城時,你們著著吧,少說少說有一大半人投降!”

城樓外傳來這一個結結巴巴地聲音,眾人一聽就知道是雍王姬伯譚到了。

說話之間,門口一人喝退守衛,大踏步走進城樓,果然走雍王姬伯譚,他此刻面容憔悴,目中深有憂色。

眾王侯根本就不願見雍王,自起事以來,眾人商議大事從不叫他、以免他開口就是勸眾人及早投降,沒的觸那晦氣。表面上雖都對他禮敬有加,其實是幾乎把他給軟禁了起來。這日大舉攻城時,城中大亂,外城隨即失陷,奉命監視雍王的叛軍士兵軍心浮動,雍王適時的加以勸說一番、監視他計程車兵頓時一轟而散,逃得無影無蹤,他也就恢復了自由之身,隨後來城樓上找眾王侯。

陳王皺了皺眉頭,道:“大哥怎麼到這兒來了,戰場上刀槍無眼,不是大哥你該來地地方。來人哪,送雍王殿下回府安息!”

門口有人應是,兩名衛兵進來,向雍王走去,一邊一個拉他衣袖。

雍王斷然甩開這兩人,一個箭步衝到陳王身前,兩手按住他雙肩,深深望著弟弟的眼睛,似乎想著到他的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