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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盡力居中調解,未必會發展水火不容直至倒戈的地步。目下戰局糜爛至此,陳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今日官兵大舉攻城的前一刻,他還在忘乎所以的痛飲,直到大炮震天價響,才將他震醒過來。酒醒後駭然四顧,方才發現已陷入絕境。

現如今的局面是:逃又逃不掉、守又守不住,降又降不得。眾王侯相對一籌莫展、默默無言。空氣間氣氛甚是僵化愁苦。

佇立一旁地南昱眼見這等情形,眼珠子轉了轉,驀然上前一步,欠身說道:“諸位王爺侯爺,小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都什麼時候了,南將軍有話不妨直言。“眾王侯俱是精神一振,有主意總比沒主意好,要命的關頭,死馬都能當成活馬醫。

南昱飛快整理一下頭緒。緩緩道:“恕小人直言,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戰局險惡到恁般田地,就算大羅金仙也無力迴天了,與其城破時戰死。倒不如主動開城棄械,向皇上投降。沒準兒呀,皇上念在你們祖上為朝廷立下的汗馬功勞,網開一面,饒你們一命”

話未說完,嘴的一聲陳王拔劍而起,長劍架在南昱脖子上,惡狠狠瞪著他。“姓南的,你這居心叵測的小子是不是跟昏君有勾結,暗中裡應外合助昏君攻城?官兵輕易便攻陷外城,你有沒有搗鬼?有沒有?說!!“陳王急怒之下已有點失控,鋒利的劍刃切入了南昱頸脖肌膚。一縷殷紅的鮮血順劍身滴落。

南昱深知生死懸於一線、他雖驚不亂,與陳王坦然相視,冷冷道:“王爺這話從何說起?自起事以來,諸位派人寸步不離跟著小人,我一舉一動都受到你們的嚴密監視,試問我如何與城外皇上勾結,除非小子是神仙,能元神出竅飛到皇上身邊密謀詭計。你們信嗎?”

陳王聽他所言在理,無話可說,頹然坐下。南昱左手梧著脖子上的傷口、默默退開一旁。

房間裡又陷入了死寂之中。

唐王李嶽忽現喜色,說道:“各位別忘了,我們還有個重要地人質在手。”說到這裡,他朝門外喝道:“把那反覆無常的小人帶進來!”

門外有人應是,緊接著,就見兩名衛兵將一箇中年人拖死拘一樣拖進來,這中年人面目多處紅腫,嘴角溢血,原本華麗的衣衫破爛不堪,顯然前不久遭到過毒打。這人卻走宋王趙牧。

起先趙臨風臨時率宋王一族的兵馬倒戈反正時,趙牧還跟眾王侯在一處,訊息傳來,趙牧來不及脫身,他與自己的隨從護衛當場就被叛軍拿下,由座上客轉眼間就變為階下囚。

李嶽斜眼打量這與自己明爭暗鬥半輩子地對手,胸中快慰莫可名狀,道:“趙牧啊趙牧,你也有今天!”他頓了一頓,擰笑一聲,朝眾人道:“這反覆無常的小人乃是當今國丈,昏君的岳父。那昏君不是極度寵愛他的皇后女兒麼?皇后不是懷上甚孕了麼(陳王聽到這裡,面孔一陣扣搐扭曲)?我們便把趙牧吊在城門上,要挾昏君退兵,看他怎麼辦!昏君若是不從,我們便砍下他的腦袋。”

此言一出,甘之謖、齊易安、石忠、高北鴻四人齊聲叫好,眼下已到絕境,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你們你們這些天殺的!“趙牧大為驚恐,情知罵也無用,唯有哀求的向陳王望去,指望這親外甥出來說一句話。

卻不料,陳王皮笑肉不笑道:“舅舅莫慌,我們只是以你威脅那昏君一番,不會傷你一根汗毛的,小事,小事。”

任誰都聽得出陳王這話大是言不由衷,趙牧登時心若死灰,喟然長嘆一聲,就此閉目不言,任憑他們擺佈怪只怪自己一時意志不堅走錯了路,弄到如今這般屈辱地步,真是夫復何言。

眾王侯命衛兵把趙牧挾起,魚貫出得門來,一起走上內城城牆。

不一會兒。一大群人來到城門正上方的城樓裡,居高放眼望去,只見城外官兵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把小小內城斷得跟鐵桶也似的,便如同汪洋大海中一葉隨波盪漾地扁舟,隨時會被怒濤所吞沒,令人望之膽寒。

當下,自有幾個叛軍士兵把趙牧兩手牢牢捆在一起,然後用繩子綁在一根長杆上。將趙牧整個身子吊著伸出城樓。

就見城門正上方,一人被吊著晃晃蕩蕩,說不出的突兀,城外無數官兵將士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望向這邊。四下裡異常安靜,落針可聞。

“哈哈哈”陳王手扶欄杆,遙遙衝皇帝狂笑道:“皇兄,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人是誰?”

趙牧原本貴為當朝丞相,堂堂宋王,在京城權勢灸手可熱,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禁軍上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