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朕潛意識裡就想來這兒?”他笑了笑,正欲轉身回去。
西宮裡的太監宮女早看見了皇帝到來,一齊出來跪倒恭迎。
這樣一來,蕭若勢己不能再悄悄離開,便大大方方進入西宮,探望胡夫人。
一身搞素的胡夫人獨自坐在床上綴泣不止,纓纓嗚嗚,道不盡地哀傷萬般。
胡夫人見皇帝突然到來,連忙起身見禮。她臉際準著晶瑩的淚珠,原本纖弱的嬌軀顯得越發單薄。
蕭若心生憐意,見過禮相對坐下,便跟她隨意聊天。努力使她忘卻悲痛。
他口才極佳,妙語如珠。加之視野開闊,天南地北古箇中外的誨侃,專揀有趣的說,連一些21世紀的東西也當故事似的說給她聽。
胡夫人剛開始時還柔腸百轉、沒心思跟他說笑、漸漸的、被他的言談所吸引,悲痛之情少抑。終於、給他一個笑話逗得“撲味”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下破涕為笑,淚跡未乾的大大美躥內破碎彩光連連泛動、一片波光澈詭。枕腮葷紅,九自掛著晶瑩別透她淚珠。當真如梨花帶雨,仙芝凝露。風華絕代的成熟美婦亦喜亦嗔,百媚橫生,美得令人不可逼視。
蕭若看得心頭猛地一蕩、眼神也變得有些放肆起來。
胡夫人粹然驚醒,不知不覺中時光易逝,已經二更天了。她芳心發窘,輕輕道:“皇上,夜已深了,請皇上回去安歇。“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處一室,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蕭若“哦“了聲,也才驚覺已經很晚了,真是不知不覺,美夢易醒,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他慢悠悠站起身,向外行去,忽然回頭柔聲道:“過幾天,朕就要回京城了,你隨朕進宮吧!朕答應了胡堡主要照顧你的,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受一丁半點委屈。”
胡夫人嬌軀輕輕一顫,沒想到皇帝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她粉臉飛紅,沒有心理準備、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低著螓首,默然良久,方道:“皇上地美意,民女心領。可是菡兒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是我地命根子!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她,請皇上恕罪”
“好!”蕭若插口打斷她的話,將那間作了個決定。
胡夫人一雙美眸疑惑的望著皇帝、“皇上是什麼意思?”
“夫人不是不論發生什麼都不離開你女兒嗎?朕知道該怎麼做了!”蕭若丟下這句話,大袖一甩,轉身離宮而去。
第二日,蕭若依舊暫代洛陽知府之職,坐堂審案。
輕過昨日之事,天子坐堂的沾息傳遍了洛陽方圓百里,連周圍附近縣的民眾也聞風而動,不少百姓一大早就跑來洛陽申冤告狀。對於這些,蕭若自是來者不拒。
轉眼又是一天下來、蕭若忙得連中飯都沒吃。其中,有不少盂縣百姓狀告陳縣今張員外,說他們仗著朱渾勢力,狼狽為奸,欺男霸女,橫行盂縣,無惡不作等等。
陳張兩人的惡行蕭若自己都有所體會,查也不用查,命衙役將兩人押上大堂審問。陳張二人見天子斷案,盂縣百姓群情洶誦,不敢抵賴,只得據實畫押認罪,“皇上饒命!都怪我們一時糊塗,被獵油蒙了心,皇上饒了我們兩條狗命吧!我們一定痛改都非,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皇上”兩人拼命磕頭、大聲哀告求饒,聲嘶力竭、涕淚交流。
蕭若冷笑一聲,道:“你們向朕求饒沒用,要求就求你們欺壓多年的鄉親、看他們原不原諒你們?他們要原諒、朕饒你們一命又有何妨!
陳張二人絕望中突然看到了希望,轉過身又去哀求蓋縣百姓,聲淚俱下,連連抽打自己的耳光,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不可謂不賣力。
然而孟縣百姓如何肯饒,他們多年來飽受陳張兩人欺壓,給兩人弄得家破人亡的都不是沒有,恨不得生吃他們的肉,生喝他們的血,才解心頭之恨。
陳張二人終於徹底絕望,撲倒在地上抱頭痛哭。悔恨之情填滿心胸,不禁回想起往日種種,要是不那麼胡作非為,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常言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蕭若心中痛快,硃筆一樣,順應民意判了個斬立決,將陳張二人推出午門外斬首。圍觀百姓無不大呼“吾皇聖明”。
到了晚間。蕭若深深體會到當一個好官不易,尤其是當好洛陽這等百萬人口巨城地父母官,更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他暗自琢磨洛陽新知府地人選,這麼重要的城池得交給一個靠得住的人。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合適的人選終於想起朝中一個皇親國戚:駙馬都尉周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