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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咱們在鳳台的時候大不相同。批評和自我批評,我現在天天給自己做自我批評。這問題出在哪裡?”

“問題出在土改本來就是一件極其艱鉅的工作,咱們在鳳臺縣的時候,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咱們這裡,所以看著土改容易的很,其實不是那回事。我沒能向同志們分析清楚這件事,這是我工作失誤了。”陳克說的是真心話,對陳克而言,土改只是一個結果。早在他出生前幾十年土改已經徹底完成了,對共和國政策的討論與反思都是建立在土改徹底完成後推行的新政策。在這樣的慣性思維下,加上鳳臺縣土改根本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阻力,陳克忘記了當年黨是在建國後以何等優勢的力量強行推進土改的。後來地方的情況不斷反饋回來之後,陳克才發現自己犯了這個錯。

路輝天看來是真的體會到了事情有多難辦,他笑道:“土改進行不下去,就爭取不了人民。我以前負責勞動營工作,自己覺得自己很能幹。幾萬人我能管的井井有條。到阜陽之後,讓我自己幹這攤,我才知道我自己真頂不住”

陳克對路輝天想說啥心知肚明,他立刻應道:“你別問我要任啟瑩同志,你問我要我也不會給你。任啟瑩同志特別擅長組織工作,我和你一樣清楚。我提拔她的時候可是沒有和組織部商量,現在不少鳳臺縣的同志心裡頭還有疙瘩,我把她給了你,這可是要出事的。保不準就有人要說怪話,我不能這麼幹。”

路輝天看要不來任啟瑩,卻也不肯罷休,他說道:“那你得再給我掉兩個精兵強將,不然我頂不住。”

陳克也為難的不能行,現在哪裡有那麼多優秀的幹部,表現出色的各部門早就分光了,強行要人的話,各部門絕對不肯防人。想了一陣,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輝天啊,你怕不怕嚴復先生。”

一聽嚴復的名字,路輝天就有點怯了,不過這時候要到人是最重要的,他鼓起勇氣說道:“能弄到人,隨便嚴復先生打罵。”

“他手下應該是有出色的人,不過都沒有幹過具體工作。素質高,不等於工作就立刻能幹好。這點你得想明白。另外嚴復先生肯不肯向你推薦,我也不能保證。”

嚴復掌管教育部,這時代的教育部特別講個人道德和素質水平,唯一問題是嚴復手下女性居多。不過路輝天能指名道姓的要任啟瑩,說明他已經根本不在乎性別問題。所以陳克才向路輝天推薦嚴復。

得了這個門路,路輝天再也坐不住,向陳克告辭之後興沖沖的走了。路輝天剛走,齊會深就進來了,開口就說道:“文青,你給我調人。問你要十個八個也不現實,任啟瑩同志給我就行。”

任啟瑩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炙手可熱,她正在和宇文拔都一起吃飯。宇文拔都心裡有一個疑問,又不好當眾問,所以拉著任啟瑩一起跑回縣委吃午飯,打了飯之後就把任啟瑩叫到自己辦公室邊吃邊說,“任主任,咱們鳳臺縣也要堅壁清野麼?”

對宇文拔都的這個“問題”,任啟瑩覺得太小兒科了。陳克其實話早就說的極為明白,就差具體佈置工作了。堅壁清野雖然是要讓百姓少受損失,但是有一重沒有出來的真正目的。陳克是希望區分出誰跟著自己走,誰不肯跟著自己走。任啟瑩甚至懷疑陳克準備在贏得第二次反圍剿之後大開殺戒。宇文拔都光理解了說出來的東西,並沒有理解陳克沒說的話。

但是任啟瑩也不敢亂猜,這畢竟有可能要殺人,還是大規模的殺戮。鳳臺縣的秩序已經確立,再大規模的處決反革命也不現實。唯一能夠大規模處決的,就是在大牢裡關了一年的那些人。任啟瑩知道這事情牽連太多,所以才不肯自作主張的猜測。但是宇文拔都問到這麼一個程度,她也不能什麼都不說。想了想,任啟瑩提示道:“第二次反圍剿如果勝利了,根據地內肯定要好好宣傳一下的。這時候就能幹不少事情了。”

“是啊,包括徵兵在內的好多工作,群眾們肯定會更加配合。”宇文拔都答道。

任啟瑩知道宇文拔都也就這麼一個太平縣令的水平了,但是她也沒法多說。當年任啟瑩跟著人民黨的時候,那是真的有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覺悟,為了家族的利益,任啟瑩甚至有了送命的思想準備。宇文拔都就不是,雖然入黨時間早,但是宇文拔都只是因為走投無路,就跟了人民黨。他可沒有經歷過任啟瑩這種直面死亡挺身而出的思想鬥爭。

“宇文書記,既然有這個工作,咱們就把這個工作宣傳下去。畢竟滿清知道鳳臺縣是咱們人民黨的大本營,他們肯定想打進鳳臺縣來。做好準備沒有錯。咱們這裡現在人這麼多,撤退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