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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的政治局二十五人團的成員且不說,每次看到有地位在他之下的同志表現出優秀才乾的時候,宇文拔都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酸氣冒上來。他極度渴望能夠擁有凌駕這些同志之上的才幹,他自己雖然能夠自覺自願的屈居陳克主席之下,跟隨著仰望著陳克主席,但是宇文拔都不希望去仰望別人。

任啟瑩在知識面上的優勢讓她暫時獲得了不少支援,不過她畢竟不是陳克,如果是陳克來說機械化的問題,同志們不管能不能聽懂,統統都會無條件的支援。這些關於農業機械化的問題畢竟不是任啟瑩自己想出來的,而是短期內靠著看文獻與聽別人解釋得來的。縣委辦公室的副主任何亞卿詢問“明年什麼時候能夠開始這個機械化過程”。任啟瑩就發現了自己的致命問題。——她自己被這種機械化的遠景衝昏了頭腦。

根據地裡頭都知道,陳克主席是不說大話的。所以看了陳克寫的文獻,又從遊緱那裡得到了“訊息”之後,任啟瑩習慣性就把這未知的事情當成建立自己政策的基礎了。而機械化的前景是如此美妙,不僅僅是任啟瑩,連遊緱提及此事的時候情緒也異乎尋常的激動,她向任啟瑩大講機械的好處,甚至帶著任啟瑩去看了煤氣內燃機。

煤氣內那龐大的鋼鐵身軀,以及執行中的發出的隆隆聲音讓任啟瑩有著畏懼的感覺,這臺煤氣內燃機驅動的是人民黨自來水廠的提水系統。隨著鳳臺縣定居人口越來越多,自來水網的供應覆蓋範圍自然是越來越大,原先的供水動力遠遠不夠用了。煤氣內燃機就先被用到了自來水廠裡頭。任啟瑩已經習慣了使用清潔方便的自來水,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她已經不再能習慣農村的挑水方式。這也是她願意家裡人放棄農村的土地,進入城市生活的諸多原因之一。

遊緱也是如此,雖然鳳臺縣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安徽縣城,但是人均使用的機械動力水平比起上海也相差不多,不少方面甚至還在上海之上。遊緱不是享樂主義者,不過她也絕對不會拒絕更加輕鬆的生活。遊緱堅信機械化必須加快推行,而且成功的把這個觀念灌輸給了任啟瑩。讓任啟瑩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起來。

聽了何亞卿詢問熱球機明年能否確定大量生產,情緒始終比較激動的任啟瑩才算是恢復了一些冷靜,她意識到自己所有的預期其實都是建立在對陳克的絕對信賴上。根據地能否完成熱球機的製造,真正能指望的上的只有陳克。任啟瑩以前都是服從命令聽指揮,她總是把自己擺在陳克之下的位置上,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當任啟瑩第一次試圖推行自己的政策的時候,她才猛然發現自己錯了。陳克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只有面對危險和困難的時候,陳克才會出現在行列的最前面。在平常的時候,陳克永遠都是在最下面,所有人希望獲得更好的方法,更好的工具,就能從陳克這裡得到支援與幫助。如果任啟瑩想推行機械化,除了陳克之外,根據地裡頭沒有任何人能給任啟瑩真正的支援。

突然發現根據地的營運模式竟然不是傳統的上而下的模式,卻是完全相反的由下而上的模式,任啟瑩被自己的這個發現驚呆了。她張口結舌的站在臺子上,完全不知所措。她腦海裡頭千百個念頭與回憶在這種新認識下迅速的被引導與重新組合。然後得出了一個明確的結果。現在根據地的一切變化,無不來自陳克一個人,所有的科學與新的方法,無一不是陳克提供,至少也是陳克引導的。

失神的狀態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任啟瑩同志,你沒事吧?”驚訝的呼喊聲把任啟瑩的思緒喚回了現實。她看到下面的同志們愕然的看著自己,任啟瑩知道自己失神了,不過新的認識如同巨大的洪流,讓任啟瑩心中再也沒辦法容下別的思路。她勉強說道:“同志們,我這會兒思路有些亂。請允許我離開一下。”說完之後,也沒有經大家同意,任啟瑩快步走出了會議室。她只想靜靜的理順自己的思路,於是她快步衝向縣委院子裡頭的宿舍。一進了門,她就把門關緊,然後用被單緊緊蒙自己。

當任啟瑩試圖展開自己的雙翼,向著她自以為存在的陳克的身影飛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她原本就站在陳克的肩頭,她原本所看到的那個高大的身影不過是一個自己想象出的幻想,所謂的飛翔只是躍入一無所有的虛空中的時候。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任啟瑩感到一種恐慌和窒息。此時在任啟瑩腦海裡頭的不僅僅是理論上的總結,同樣有現實的考量。她想推行農業機械化,那就必須有人提供機械化。任啟瑩想在明年推行,這個人就必須保證明年前能夠提供機械。如果這個人是任啟瑩的下屬,任啟瑩就可以要求,就可以命令。而這個人恰恰